“你——”他最後張了張嘴，然後用特定的鑰匙開啟七層牢門進去：“想好了沒有？你是說，還是不說？”
“唔……我如果不說的話，你會不會生氣？”眉紗歪頭看他。
王天君無語，他實在不想回答。
“好吧，看樣子你會生氣，那我要好好考慮。”眉紗玩興大起，眼中滿是促狹的光：“不如你再讓我考慮三天？到時候我好決定是讓你生氣，還是不讓你生氣。”
“咚！”王天君一拳砸在牆壁上：“眉紗•；禦寇，我不是沒有辦法讓你開口，你最好不要讓我失去耐性，我從來不喜歡用粗暴的方式對人。”
“是啊，你比較喜歡又省力又殘忍的方式。”眉紗看著他：“我很期待你的做法，可惜我沒有虐待自己的興趣。不如這樣，你給我一個比較舒適的環境，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一個舒適的地方就可以換知那麼重要的事情，王天君冷冷看著她：自己看起來很好騙？
眉紗非常認真：“我是說真的，因為我很懶，要在這個地方保持潔淨和平和心很困難。”
很困難？王天君慢慢掃視過去，是啊，的確很困難……周圍斑駁的痕跡，似乎其中還有他留存的一份。曾經停留在這裡，能夠清楚明白所謂困難的意義。
“我會給你換房間，但若你不遵守承諾的話，女人，你會知道有什麼後果。”
“我不想知道，也不在意你所謂的後果。”眉紗柔聲道：“但在有些事情上，我不會也不屑於騙人，更不會欺騙我對他有好感的人。王奕，你在我這裡的信用很好，地位也很高。”
王天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你對我說這些不會有任何用處，我不可能被你利用——任何事情，所以收起你不必要的奢求，我會給你安排房間。”
他頭也不會離去，眉紗慢慢飄浮在半空中，舒適無比：“真是暴躁的性格，我從沒說過要利用他啊……”
王奕、太公望、伏羲，除了那個絕地360°大反轉化身為聖女貞德的妲己之外，還真沒誰利用得起。
一光一暗，原本只是那個老頭子安排的握在手心裡的兩面，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發展到後來那個地步吧？
失去掌控的強大力量比衝出堤壩的洪水還要可怕，要慶幸那分裂靈魂的能力分裂了王奕最黑暗的復仇心理，否則恐怕不管金鰲島還是崑崙山，最後都只有毀滅一途。
但是想起還未發生的不久之後的未來，崑崙山的確是和金鰲島一起撞毀，跌落人界。
眉紗聳聳肩，反正和自己無關，也和現在無關，那是‘未來’。
換了舒適的‘星’的房間，還有專人來伺候她瓜果點心，清冽甘甜的泉水，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香氣四溢的飯菜。
那個送飯來的小妖怪很‘好心’，非常仔細地提醒她，這裡面不只有各種動物和不成器的妖怪，還有人肉。
眉紗“哦”了一聲，拿起筷子來繼續吃，一邊吃還一邊評價：“你這肉也燉得太老了吧？而且人肉本來就是酸的，你竟然還加醋？”
那妖怪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出去。”王天君冷冷說，他不知道在門口看了多久。
“你……”他砸了咂嘴：“你是妖怪仙人？”
“我不是。”眉紗搖頭：“至少現在這樣就是我的原型——唔，也不算？”她認真思索自己也是有第二狀態的，或者說現在應該有第二狀態了，繼承了血統之後……可是從來沒試過激發。
“你是個奇怪的女人。”王天君說。
“你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申公豹也說過。”眉紗看看門口：“幫我守門可以吧？我想關於別人的秘密你該不會輕易說出去才對，我想看看我的第二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