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宇雖然沒有太明白遇頌凌話中的含義,卻還是佩服的點著頭。這時,一抹藍影進去了房間。
“風雅儒傳來訊息,榮四已經要求他出診了。”承影將手中的信交給遇頌凌。
“太好了。”遇頌凌看過信,將信紙放到蠟燭上方,讓燭火將它燒成灰燼,“終於能看得幕後主使的廬山真面目了。”
福華布莊
風雅儒在榮四的帶領下來到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很安靜,連呼吸聲都襯托的十分清晰。榮四出了三倍的價錢要求自己出診,風雅儒大概猜到了自己將要診治的是什麼樣的人物。每一步都邁得格外小心。
“就是這裡了。”榮四在走廊盡頭得房間門口停下,輕輕叩響門,畢恭畢敬的說,「爺,風大夫來了。”
“進來。”屋裡的人發了話,聲音低沉,透著威嚴。
“是。”榮四連回答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惹得屋內的人不高興。輕輕的推開房門,榮四向風雅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風雅儒邁步進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得空氣立刻凝重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暢快。屋內飄著藥草的香氣,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黑衣人轉過身來。四、五十歲的年紀,面帶病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微微眯著,警惕的從風雅儒身上掃過,讓他覺得像是一把利劍貼著自己的身體擦過一般,不寒而慄。
“你可以下去了。”霍剛向榮四揮了揮手。
那是一種不容人反抗的聲音,榮四得到命令,立刻大赦般的長舒一口氣,低著頭退出房間。
“風大夫請坐。”霍剛指著身旁的座位說。
風雅頌長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坐到霍剛身邊。
“請讓在下為先生診脈。”風雅儒說。
霍剛配合的伸過手。風雅儒三指並排搭在他的脈門上,立刻能感受到一股深厚的內力。
“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風雅儒心中暗想,“他中的和榮四是一種蠱,應該是被他傳染,由於他內力深厚,受到的影響比榮四小了很多。”
風雅儒又為他檢查了舌苔和眼底。
“風大夫,老夫所患何病?”霍剛問。
“是一種類似於瘟疫的傳染病。”風雅儒回答。
“那為什麼會患這種病?可是有人陷害?”霍剛問。
“這……在下不知道。”風雅儒回答。
“哦?”霍剛頗有意味的看了風雅儒一眼,不再說話。
風雅儒在紙上寫好藥方,遞到霍剛手中:“先生按這幅藥方抓藥,一日早晚各服一次便可。”
“風大夫對種病很熟悉啊……”霍剛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意,“可是曾經在哪裡見到過?”
“先生的病和榮四先生相同,我給他開過藥,自然知道應該怎麼給您開方子。”風雅儒在空氣中嗅出了危險的氣息,口中只好硬著頭皮回他他的問題心中卻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這種病也是幾年前在一本一書中無意看到的,真正開藥醫治,這還是第一次,以前從未見過。”
“原來如此……那老夫的病,日後就麻煩風大夫了。”霍剛的眼睛眯得更細了,風雅儒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先生請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為先生醫治。”風雅儒將藥方交給下人去煎藥,離開福華布莊時,背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溼。
“那個人,真是太可怕了……”
“派人盯著那個大夫。”屋內的霍剛冷冷的說,“發現他與什麼可疑的人接觸,立刻想我彙報!”
“是!”李將軍說道,“將軍,懷疑那個江湖郎中?”
“談不上懷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寧可錯殺,也決不能暴露出咱們的行蹤。”霍剛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