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那個人了?”風雅儒的醫館內,一位面黃肌瘦的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倒是冷冽得很。
“是,那個人將近五十歲,身材魁梧……”風雅儒低聲向易容的承影描繪著那位先生的外貌,“那個人很危險。雖然他的周身沒有瀰漫殺氣,卻還是能感覺出那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知道了。”承影點點頭,同樣低聲說,“你自己多加小心。”
風雅儒在紙上寫了幾個藥名,遞給承影說:“你按這個房子抓藥,喝上三五天就會好的。”
“多謝大夫。”承影起身接過藥方,在湊近風雅儒時低聲說,“他們派人監視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快走到門口時,承影不忘檢查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是否依舊貼合,無誤後才離開醫館。
太子府
“這是風雅儒開的藥方。”承影將藥方給遇頌凌看。
遇頌凌命華宇端來一盆水,將藥方平攤放入水中,不一會兒,紙上便隱隱可見一幅地圖,其中的一間房間還畫了一個圈。
承影向遇頌凌轉述了風雅儒所醫治的那個人的相貌。
“那人應該就是霍將軍。”遇頌凌肯定的說,“他的外貌和季禮所畫的霍將軍十分相似。地圖上那個畫圈的房間,應該就是霍將軍所在的房間。”
信紙很快被水浸透沉入盆底,而那幅圖已經清楚的印在遇頌凌的腦子裡。他將那副地圖畫出,有把它和陳瑜所畫的地圖做對比,說道:“這應該是布莊染房後面的那一排房子。承影你看,霍將軍就住在這裡。”
“那個人警覺得很,已經派人在風雅儒的醫館附近作下埋伏了。”承影說,“此時如果派人去打探,會不會自投羅網?”
“畢竟是東陽國的大將軍,自然不容易應付。”遇頌凌轉了轉眼珠,“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等到霍將軍相信了風雅儒再作打算。”
“據一直埋伏在福華布莊附近的探子說,今天看到一個孩子從布莊裡走出來。”承影說。
“孩子?難不成是霍將軍的?他來元國是有重任在身,怎麼還帶了家眷。”遇頌凌略感吃驚,“若真的如此,那就好辦了。將他的家眷統統抓來,一個個處死在他的面前,不怕他不就範。”
“說是孩子,奇怪的是他已束髮,而且髮色已有斑駁,不似孩童打扮。”承影說。
“莫非……”遇頌凌若有所思,忽然說道,“我終於明白嚴冰被伏擊時,咱們為什麼沒有找到兇手了!”
“哦?”
“不是因為那人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是個侏儒!”遇頌凌肯定的說。
“侏儒?”承影有些奇怪的問,“那是什麼?”
“一種病,一個人雖然已經成年,他的身高卻仍像個孩童。”遇頌凌解釋道,“那日在青鳳山,嚴冰暈倒的附近只有一米多高的灌木叢,我們聽到嚴冰的喊聲朝她的方向趕過來時,周圍的樹木沒有異動。所以我們料定行兇的人輕功很高,在我們聽到她的呼救時便已經逃走了。他的逃跑速度其實比咱們想象得要慢,因為他是藉助灌木叢的隱藏而逃跑的。”
“那薛良的死,很有可能……”承影想到了什麼似的說。
“咱們想到一起去了。”遇頌凌點頭,“很有可能是這個人混在表演猴戲的孩子中進入薛府將他殺害。”
“現在幾乎能肯定,這幾個月來的命案都是東陽國的人做的。”承影說,“只是,依舊沒有證據。”
“有沒有證據不重要,也不一定要指出那個侏儒就是殺人兇手。現在東陽國的企圖已經很明顯,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他們。”遇頌凌說。
☆、交鋒(上)
轉天,遇頌凌便稟明皇上,請求他撤回近日來對江湖門派的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