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滾燙的熱度,“我對你的感情,一點一滴都刻在這裡,不會比你少一分,甚至……比你更深。因為,你不會體驗到我這樣的痛苦,每天都要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做戲,那種矛盾的痛苦,你體會過嗎?”
“我不用去體會,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要用感情去欺騙你。”
“不是欺騙,是情不自禁。”歐陽逍凝視著她,目光充滿痛苦的柔情,輕輕道,“我本不想對你動情,卻仍是情不自禁陷了進去。我對你的每一分感情都是真的,因為我無法控制。”
“什麼真心,你在我面前說的句句都是謊言!”輕蔑在林月兒眸中燃燒,“什麼與義父不和,什麼日久見人心……我果然見到了你的心,不過卻是狼子野心!還有那晚在‘鴻運坊’——”她想起月色下的肖陽,渴望一醉的肖陽,心裡恨得似要滴出血來,“我竟然被你假裝的脆弱給打動了,還自作多情地去安慰你,你心裡是不是在得意地狂笑,笑我是個天底下最笨的大傻瓜,你說,是不是?”
她死死咬著下唇,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臉色卻宛如冰雪,透明得幾乎要破碎。
歐陽逍的心重重跳了一下,然後縮緊了,伸指輕輕撫過她被咬出深深齒痕的嘴唇,那裡已滲出了血絲,胭脂般的血染紅了蒼白的底色,像被火焚燒的花瓣,有一種殘酷而脆弱的嫵媚。
他的指尖帶著燙人的溫度,聲音卻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你生氣了罵我就是,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林月兒木然地看著他,突然一口咬住他的手指,狠狠地咬!
歐陽逍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著,卻一動不動地任她咬。她咬得又重又狠,咬得手指鮮血淋漓,卻兀自不肯鬆口。
犀利的疼感不可抑制地從手指處傳來,歐陽逍咬緊牙隱忍,額頭滲出了冷汗,眼神卻依然溫和:“如果你覺得這樣心裡好受些,就使勁咬吧,我不怕痛。”
林月兒終於忍不住淚,鬆了口,聲音顫抖得像風中的浮萍:“你……你還想騙我,我恨你,我恨你!”
淚水滴落在他手上,和著血,殷紅中一抹透明的蒼白。火辣辣的疼中,那種冰冷溼潤的感覺依舊鮮明得徹骨。
他的胸口忽然絞起陣陣痠疼,黯然垂首:“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是存心想騙你。那晚我殺了人以後,心裡的確很難過,正想一醉方休,沒想到你卻來了。”
“於是你就想出詭計,讓我誤以為你和張天化之間早有嫌隙,從而打消對你的懷疑,對不對?”
歐陽逍默然不語。
“那麼你三師兄的故事,也是你杜撰的?”
“不是,我確實誤殺了三師兄,但並不是因為義父的刻意隱瞞。按我們原定的計劃,三師兄本該不去參加聚會,但沒想到他的行跡已經惹來巨蠍幫幾個首腦人物的懷疑,他們強迫三師兄到了萬竹山莊,以便就近監視,我們卻不知道,才會在混亂中誤殺了他。三師兄死後,義父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他不僅將責任全部歸咎於自己,還盡力幫助我從頹廢中重新振作起來。對我而言,義父不僅是良師,更是慈父,所以知道他中毒以後,我才會千方百計要為他尋到解藥。”
“只可惜你費盡心機,也只騙到了一顆,張天化縱然躲過了一時,也最終躲不過慘死的下場。我即便死了,有他陪著,也不會覺得太寂寞。”林月兒刻意惡狠狠地說著,眼中帶上了一絲瘋狂的火焰。
這渴望毀滅什麼似的火焰灼痛了歐陽逍的眼睛,他垂下了眼瞼,問:“你真的不打算將解藥給我?”
林月兒像看白痴似的看著他。
歐陽逍彷彿明白了,嘆了口氣:“看來我只有自己去找解藥了。”
他自言自語道:“你從不將解藥放在身上,定是藏在一個極隱密妥當的地方,但你一定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