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的心莫名一悸,竟覺得有幾分熟悉。
手一頓,讓輪椅停了下來,黑暗中,她緩緩眯起眸子,屏息靜聽。懶
可是,似乎又沒有動靜了。
難道是自己拉得眼冒金星、稀裡糊塗聽錯了?
自嘲地搖搖頭,她又轉動著身下的輪椅,準備進屋,可隱隱聽到呻。吟聲又響了起來,若有若無,虛幻飄渺。
是那個受傷計程車兵嗎?
會不會是她曾經認識的某個羽墨軍嗎?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自己像受了某種牽引一般,沒有一絲猶疑,循著聲音的來源,直直往西廂房而去。
“啊!”
驟然身後一聲女子的尖叫,嚇了她一大跳。
回頭,藉著皎皎的月光,就看到曼霜一臉驚恐的樣子。
“無心,是你!”看到是她,曼霜輕拍著胸口,大圩一口氣,“我聽到院子裡有響動,就起來看看,你怎麼在這裡?”
是啊,她應該是在東房才對。
“我。。。。。。”她揶揄著,驟然想到什麼,“哦,對了,我拉肚子,起來上茅廁,然後似乎聽到西房有聲響,就想過去看看。”蟲
對,對,就是這樣的,總不可能說,她一個姑娘家家深更半夜就是想進人家男人的廂房吧?
“有聲響?”曼霜面上一喜,直接將她其他的話忽略,越過她的身邊,徑直往西房走,走了幾步,似乎又想起什麼,回頭,“對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你是病人,這照顧人的事都交給我!”
一邊說,還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下一秒,又是一陣風一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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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昕回屋後躺在床榻上,總覺得心神不寧,輾輾轉轉怎麼也不能睡著,那個男人的哼哼聲,似乎一直迴響在耳畔,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直到天亮,疲憊不堪的她才終於迷迷糊糊、淺淺地睡去。
可是剛睡了不久,她又被外面院子裡的聲響吵醒。
應該是有人在練劍。
對於長期拿劍的人來說,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練劍之人,好像根本沒有招數和內力,所以接連能聽到長劍碰到地面和邊上硬物的脆響。
是曼霜嗎?
那傢伙幾時舞起這個東西了?
忍不住心下的好奇,她起身翻坐在輪椅上,就走了出去。
晨曦下,一抹嬌俏的身影不停地舞動,只是好像負荷不了長劍的重量,雖然一直在動,劍的高度卻從沒舉過腰部以上,而且還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吳昕笑著搖頭,這個橫草不沾、豎草不捻的大小姐,怎麼會是練劍的料?
曼霜也似乎看到了她,終於,一把丟掉長劍,站在那裡喘著粗氣。
陽光有些刺眼,吳昕眯起了眼睛,看著她懊惱的樣子,淡淡一笑:“曼霜幾時開始對劍感興趣了?”
曼霜鼓了鼓嘴,彎腰將地上的銀劍拾起,跑了過來,“我才不敢興趣了,只是早上看到西房的那個男人隨身的這把劍,一時好奇,就拿到院子裡玩玩試試,”接著又撅起嘴巴,“沒想到一點都不好玩,那麼重!拿都拿不起!”
西房的男人?
吳昕的心跳莫名一停,想都沒想就說:“能給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