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胡善功心中一緊。畢竟在邊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什麼樣的傷沒見過,可饒是自己有著心理準備,看到自己這兩個兄弟傷成這樣,也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陳海踱步過來,仔細看了一番後,神色淡定地說道:“好在都是皮外傷,老胡,別耽誤時間,先給他們包紮吧。”
胡善功回過神來,重重地 “嗯” 了一聲,便轉身去準備包紮所需之物。
忙活了半個晚上,胡善功終於將兩人從上到下包紮了一個遍。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兩個人,此時除了等待,也沒有別的辦法。
陳海叫胡善功來到院子裡,隨意地找了個木扎坐下。胡善功前半生戎馬數載,這麼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禁眼角含淚,自責道:“是俺連累了這兩個兄弟。要是那日帶走那叫李雲的書生時,俺就叫他們一起走,他們也就不會遭此大難了。”
陳海舉起受傷未好的手,緩緩說道:“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準接下來你這兩個兄弟就要行大運,享大福了。喏,就像我一樣。”
胡善功被陳海這番開解弄得哭笑不得,心裡的陰鬱也減了幾分。
陳海接著說道:“正巧後日有一批香水要運往揚州,你將這兩個兄弟藏進箱子裡,帶出長安。然後取道金陵,找我三叔會合。”
“那…… 俺走了,少爺你怎麼辦?”
陳海笑了笑,“我沒事,現在受著傷,左右哪裡也去不得,那田衝這次沒有害死我,想再找機會也沒那麼容易,況且,若是有事我還可以找無命和無憂幫忙。”
“那無命不知道跑沒跑出來。” 胡善功雖然覺得無命總是板著臉,但畢竟也曾經算是同袍,況且這次也算是幫了自己大忙,救出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對自己的兄弟可謂是救命之恩,這恩情自然也算在自己頭上的。所以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陳海寬慰道:“放心吧,無命大哥的身手,不會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