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柔聲道。
“故人?甚麼故人?”凌威警戒著說,他知道婉清詭計多端,更把他恨之刺骨,此番前來,怎會安著好心,至於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看來雖然武功不高,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盟主,難道你不認得妾身嗎?”左邊的黑衣人緩緩解下蒙臉黑巾,鶯聲嚦嚦地說。
“還有我……”右邊的黑衣人也差不多同時露出了真臉目道:“師哥,你忘了我嗎?想不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日,你還貴為武林盟主了。”
“是你們!”凌威大吃一驚,怎樣也想不到左邊的是曾經給他強Jian的綺雲,右邊的卻是以為已經墜崖而死的小師妹香蘭,定一定神,寒聲說道:“你們是來報仇的嗎?”
“我們的武功已給你廢掉,如何報仇呀?”婉清幽幽一嘆道:“身上也沒有武器,你儘管搜查便是。”
“那麼你們來幹甚麼?”凌威沉聲說道,暗念香蘭的武功不足一哂,綺雲弱不禁風,婉清也內力全消,自己熟讀毒手藥王的毒經,也曾服下回天丹,差不多百毒不侵,她們就算存心暗算,也不能有甚麼作為的。
“我們習了一闕天魔妙舞,專程前來獻舞,為盟主祝賀的。”婉清嫣然一笑道。
“甚麼天魔妙舞?”凌威訝然道。
“這兒閒人太多,這闕舞又只宜一人覲賞,要是盟主不懼妾身等使詐,還請別移私室,讓我們獻舞吧。”婉清低聲說道。
“我怕甚麼?”凌威冷笑道,心裡奇怪,究竟甚麼舞蹈,竟然是隻宜一人覲賞。
凌威把她們三人帶到一間奇怪的房間,那裡地方寬敞,佈置華麗,但是無床無榻,也沒有其他的傢俱,地上鋪著厚重的地氈,踏足上去,舒服無比,卻滿布色彩繽紛的軟枕,整個房間,倒像一張碩大的繡榻,原來這裡是凌威和眾女行淫的地方,他把三女來到這裡,自然是不懷好意了。
“盟主,請安座吧。”婉清柔聲道。
凌威大刺刺的坐在一個大如小山的軟枕上,那裡是他最喜歡的座位,只是以前坐在這裡時,身上多半沒有多少衣服吧。
“妾身等獻醜了。”婉清發出銀鈴似的笑聲,妙曼動人地轉了一個身,身上的斗篷便杳杳飄起,往身旁飛去。
凌威一直是懷有戒心的,但是斗篷只是飄去婉清身後,不類暗器,而且她的腳步輕浮,武功未復,心中釋然,接著眼前一亮,頓時心浮像促,雙眼發直。
原來斗篷之下,盡是顏色嬌豔的彩巾,也不知是如何掛在身上,除了幾方掩著重要部位的絲帕外,全是薄如蟬翼的輕紗,而藕臂粉腿,更是完全裸露,雖然重重疊疊,如煙似霧般纏繞著婉清的胴體,但是約隱約現,份外銷魂,以凌威的目力,差不多可以穿透重紗,自然瞧得一清二楚,更肯定她的身上,沒有藏著兇器。
婉清儀態萬千地脫掉腳上不大協調的牛皮小靴後,口中淺哼低唱,便在凌威身前展動舞姿,翩翩起舞。
這時香蘭綺雲也相率解下斗篷,她們的打扮也和婉清一樣,要說有些甚麼不同,便是香蘭沒有婉清那麼自然,笑臉還有點虛假,綺雲卻是靦腆不安,含羞帶愧。
三女圍在凌威身畔載歌載舞,香澤微聞,曲子是通俗的“喜迎賓”,儘管沒有絲竹管絃,仍然是悅耳動聽,舞步輕盈妙曼,配合著輕快的曲調,嫻熟整齊,看來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凌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陣陣幽香撲鼻,盡是脂香粉氣,還有中人慾醉的體香,使他心曠神怡,意亂情迷,而且香還是香,完全沒有古怪的藥味,不該是毒藥,更是戒心大減,放開懷抱欣賞銷魂豔舞,也忘了查探三女如何會走在一起。
一曲“喜迎賓”告終,三女的舞步可沒有停下來,好像是婉清蕩人心絃的低叫一聲,幾片彩雲便朝著凌威的頭臉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