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畢竟柳乘風和他的關係過於懸殊,要感謝隨便打發個家人送十兩、二十兩銀子也就是了。柳乘風心裡琢磨著:這傢伙一定還有事相求,這老狐狸可不簡單,自己絕不能吃了他的虧。
想到因為王鰲的事,惹得整個溫府雞飛狗跳,柳乘風就恨得牙癢癢,現在這姓王的來示好,柳乘風當然也不會下賤到人家擺出一個笑臉,自己高興地去貼他的屁股。所以王鰲一副風淡雲清的樣子問柳乘風從前讀過幾年書,為何被革掉了功名之類的話,柳乘風也很有耐心地回答,其實革掉功名的事,柳乘風也有記憶,怪只怪從前那柳呆子實在太蠢,得罪了學正,結果那學正隨手設一個圈套,這呆秀才一輩子的前程也就沒了。
王鰲故意惋惜地道:“昨日與你說話,才知道你也有些學問,若不是革掉了功名,或許還有登科的希望。”
柳乘風哂然一笑,心裡想,這傢伙是給我上眼藥了?還當我是從前的那個柳呆子嗎?
王鰲一雙眼睛盯著柳乘風,心裡卻在等待柳乘風露出懊惱之色,而後自己再趁機高抬貴手,去與那學正交涉,發還柳乘風的功名,好讓柳乘風欠他一個人情。可是柳乘風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這秀才的功名,他根本瞧不上似的。
柳乘風倒不是瞧不上,只是秀才雖然有一些特權,可是還不至於讓柳乘風願意為了這個而欠了王鰲的人情,待會兒王鰲一定有事相求,現在先欠了他人情,待會兒人家求到頭上,到時候不是要乖乖給他辦事?柳乘風可不是柳呆子,表面上很傻很天真,可是兩世為人,見慣了世態炎涼,絕不會上這王鰲的鉤。
王鰲見柳乘風淡淡然的樣子,心裡略有幾分失望,又忍不住多看了柳乘風一眼,心裡說,我叫人去打聽此人的時候,都說此人是個呆子,現在看來,這人反而有點看不透了。王鰲雖是失望,又是微微笑起來,道:“其實老夫來這裡一趟,是還有一事要相求於柳公子。”;
柳乘風打起精神,心說:來了!
“實不相瞞,柳公子的醫術讓老夫大開眼界,說起來老夫有一個隱疾……”說到這裡,王鰲還是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咳嗽兩聲,繼續道:“想請柳公子施展妙手……”
柳乘風打斷他道:“不知王大人生了什麼病?”他心裡暗暗戒備,老狐狸莫不是患了陽痿?敢情他把我當做不育不孕、陽痿早洩的老軍醫了?
王鰲什麼都不說,離座起身,就開始解腰帶。
平**前人後一副偏偏君子的侍郎大人,突然作出這種動作,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好在柳乘風給人看慣了病的,心臟很堅強,也知道王鰲這時候很尷尬,於是默不做聲地在邊上幹看著。
王鰲撩起了下襠,脫下了馬褲,隨即,露出了自己的臀部,柳乘風略略一看,只見臀部上生出許多斑點、腫塊,觸目驚心。
王鰲只給柳乘風看了一眼,隨即連忙拉上了褲子,一臉希翼地道:“柳公子可知道這是什麼病?”
柳乘風知道王鰲很尷尬,不過一個侍郎大人這麼火熱地看著自己,倒是讓他有幾分靦腆了,呵呵笑道:“知道是知道……”
王鰲眼眸一亮,連忙問道:“可以治癒嗎?不瞞柳公子,老夫平素在吏部坐堂,或者去東宮給太子講學,往往是如坐針氈,有時陛下召老夫入宮奏對,一時半會不能動彈,這臀部又是奇癢難忍,有時真比殺了老夫還要難受,若是柳公子能妙手回春,老夫感激不盡。”
“這其實就是很普遍的痔瘡而已……不過話說回來,痔瘡算是一種比較難以治癒的面板病,也好在這王鰲只是早期,否則只能用手術來摘除了……”柳乘風心裡一想,感受到了王鰲心中的焦急,微微一笑,道:“要治……很麻煩。”
對王鰲來說,只要能治就好,麻煩不麻煩倒是其次。王鰲連忙道:“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