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問她知不知道含蓄兩個字怎麼寫。
她牽著他走了那麼遠,這會兒被他牽著走,不夠習慣。
可最終聞姜還是忍下來作罷。
四秒後,聞姜只說:“我說要請你沒錯,可你拒絕了。現在的情況是,你進來了,我跟在你身後沒得選擇走進來。”
陸時寒看她一會兒,站起身,拎起疊了四層的食盒,手在衛衣口袋一摸,掏出一張卡片來遞給侍應生。
他邁步準備向外走,最後又回身對聞姜說:“既然心不甘情不願,還坐那兒不走,等著人抱你?”
聞言,聞姜的眼眸瞬間黑了下去,哼笑了聲。
沒有她以為的針對買賬這件事的針鋒相對,陸時寒瞬間就將此翻了篇兒。
聞姜沒著急,直起身走到陸時寒身側時才說:“我怕抱人那人技術不精給我摔了。”
陸時寒聽清了,邁步依舊走在前面:“瘦的硌手,的確隨時可能往下扔,不叫摔。”
聞姜眯眼,很自在,他回擊,她反而覺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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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陸時寒沒急著燃車打火,先問:“地址,掂量下再說。我是車主,能隨時扔你下去。”
聞姜規矩地坐著:“楓丹城西區最靠近丹江的4號樓。”
陸時寒駕車向著位於城中的高檔小區楓丹城開,聞姜一路規矩地看路,沒再看他。
一路相對無話,車內也沒有音樂或是廣播的聲音。
聞姜沒覺得尷尬。
今日早起錄節目錄了大半天,偷閒的時日太久,靜了下來,她此刻只覺得疲乏。
人也由開始時端坐著看著前方的路況,改為倚著車座靠背閉眼假寐。
感覺到車經過長彎道,小區臨近,聞姜才睜開眼睛:“麻煩你進地下停車場,我走那裡的電梯。”
陸時寒沒拒絕,經過門衛的時候,他降下聞姜那邊的車窗。
聞姜的臉一露,車輛被得以放行。
地下停車場車位很多,聞姜又指路:“c41,c區。”
將車停在c41車位,陸時寒解開車門鎖。
聞姜撥了下額前碎髮,手摁在車門把上:“滾下去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
陸時寒沒拒絕:“如果真是個問題。”
聞姜笑:“四年前是我自作多情,還是真有什麼?”
她的眼神隔著地下停車場白日晦暗的光線看過來,一向蘊藏的狡黠被收斂起來,此刻都是澄澈的光。
陸時寒沒有迴避。
這些時日,足夠他了解她的性子。
問不出什麼,她一定會問到底。
他心有些亂,遠沒有眼神平靜,告訴聞姜:“過去問到底有多少意義。”
聞姜還是笑,同時呵了聲:“是還是不是?”
陸時寒將擱置在車座後排的食盒勾到前面。
聞姜伸手摁住他的掌面:“得,不用您開金口,我有眼,自己看。”
陸時寒鬆了手,食盒重新砸在坐墊上。
他下顎輕抬,眼神莫測,顯得高深,問:“你看到什麼了?”
聞姜將覆在他掌面上的手拿走:“電視臺洗手間那話,想聽我再說一遍?”
幾個小時前,在電視臺的洗手間裡,她說他的眼睛裡寫著想要……她。
她因此肆無忌憚。
聞姜此刻換了一種說法:“你和自己較勁兒,垂死掙扎,我也不能拼死攔著。我不勉強別人,我是個守法公民,不玩強取豪奪那一套。謝謝你送我回來。車費我會聯絡程放付,這種小事找你助理,你的慣例我記著呢,沒忘。”
她背過身,手掰開門鎖。
聞姜動作很慢,四周滿是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