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袖,帶著切切哀意與懇求,然這並沒有令無惜的腳步停留,緩慢但是堅定的拉下阮梅心地手,然後大步走到冷夜跟前。在他地手裡是辜無悠曾用過地三尺青鋒,劍若秋水,晃晃照人毛髮,懾人心脾!
“六哥,我看你還是別逞這個強了。沒必要讓人看笑話!”八皇子辜無悠閒閒地扔過來這麼一句,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過辜無惜依舊從那話音中聽出了關心,當下笑道:“八弟放心,我不會叫人瞧了笑話去。”
言罷,長劍橫在身前,衝冷夜比了個開始的手勢,冷夜也不客氣。又是一刀落下,而且此次地殺氣比前面兩個更加猛烈,牢牢鎖定辜無惜,讓他無從避起。
無惜暗自咬牙,面對驚人地刀勢,只將長劍橫舉過頂,以期能夠擋住長刀!
“咔嚓!”這個聲音令人無比揪心,阮梅心緊咬著發白的下唇,明明害怕萬分,卻不敢眨眼。更不敢移開眼睛,阮梅落則將頭整個地埋在辜無傷懷裡,不敢多看一眼。
劍落的與長槍一樣的命運,被刀攔腰砍斷。過後冷夜刀依舊不停,衝辜無惜的頭砍下,若是照這勢頭下去,只要一會兒功夫,就像把辜無惜的頭像西瓜一樣對半剖開!
冷夜的眼是冰冷嗜血,是漠然無情,是嫉妒失控!
無惜沒有像別人所想的那樣躲開,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定定地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隨時可以要命地刀!
建德帝“呀”地一聲自龍椅中站了起來,臉上混著吃驚與擔憂,這一刻連他也懷疑冷夜是不是真的要殺了辜無惜!
一縷斷髮悠悠飄下,隨漫卷的秋風四下飛舞,刀鋒在即將切進辜無惜頭皮的時候停住。殺氣消散無蹤。恍若根本不曾出現過一般,秋日的暖陽照進無惜的眼。也照進了冷夜的眼,仔細看去,他們的眼睛很相似,只是一個陰寒些,似如萬年不化的玄冰!
冷夜收刀而立,衝建德帝說:“我,他,主子!”依舊是不成句的四個字,不過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冷夜選擇了辜無惜為主子!
建德帝似對這個結果很意外,他向來不放在心上地兒子竟然能夠透過考驗,收伏冷夜,令其尊奉為主,也許……這就是緣法吧!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無惜終於撥出一直憋在胸口的氣,力盡腳軟之感也隨之而來,扶著假山勉力站住,終於有一次他贏了四哥,而往後,他會一直贏下去,不會再讓四哥專美於前!
無惜在抬頭去看辜無傷的時候,他也正好望過來,四目相交,似有火花四濺!
辜無傷之所以會退,是因為他擁有的太多,要考慮地也太多,區區一個侍衛根本不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險,即使再放大一點,是皇帝借這個侍衛來考驗他們兄弟,那他直到最後一刻才放手的表現也夠出色了!
與之相較,辜無惜則恰恰相反,他本就一無所有,自然也就無所顧忌,捨得孤注一擲,以達到雙贏的目的。
這一場較量,辜無傷贏了所有人,包括太子,卻獨獨輸給了辜無惜,是一時失算還是命數所注?
且說建德帝對辜無惜的表現甚為滿意:“無惜當真是膽色過人,好,不愧是朕的兒子,李德林,去將朕御書房裡的歲寒三友翡翠筆筒拿來賞了無惜!”
辜無傷聽到這個話眉心微蹙,那個筆筒不論用料、雕工、水頭都是再好不過,他曾見太子問父皇討要過,父皇沒捨得給,如今竟這麼輕易賞給了老六,是偶爾興起還是……
皇后攏了攏長袖,以最得體地微笑道:“六皇子如此神勇,實是可喜可賀,可惜辛貴嬪不曾前來,否則定然再欣喜不過。”
建德帝原本愉悅的神色在聽到“辛貴嬪”三個字時立刻淡了下來,叫住已經走到西華門的李德林:“不用拿翡翠筆筒了,取一令宋紙來賞六皇子!”
皇后泛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