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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風捂著脖子:“怎……怎麼可能?”
任千山握著障刀,神色淡漠:“誰說我只用劍的?”
謝春風眼中神光將散,仍有滿腹疑慮:“你內力……一葉青……”
任千山歸刀入鞘:“殺人何需內力?至於一葉青,”袖裡抖出條長葉似的綠蟲,“我受劍氣反噬,內力暴烈,區區蟲蠱也敢冒頭?”
眼見冉風月幾刀將一葉青劈得粉碎,謝春風終於不甘心地斷了氣。
任千山回頭笑道:“你這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動過那些心思?”
冉風月眨了眨眼:“只是想了一想,真的沒有……”
任千山將障刀還他:“我知你沒動念,只是配合我將計就計,否則不會留下障刀,偷偷遞來。”
冉風月忽望向他身後,任千山便也回頭看去,竟是孤身一人的沈赤城。
“謝春風果然打得好算盤,想來他早通知了沈赤城,”冉風月滿目不甘,“……我不是他對手。”
任千山親了親他臉,低聲道:“我和沈兄說。”
冉風月還沉浸在這一吻的驚喜之中,就見他走去不知說了什麼,而沈赤城神色複雜地看過來。
他以目光詢問任千山,對方只對他笑笑。
不一會兒沈赤城直接走了,冉風月忙問:“你和他怎麼說的?”
任千山笑道:“近年正魔兩道並無紛爭,沈兄又通情達理,我便將事情與他說了清楚。”
冉風月放不下心:“還有呢?”
任千山道:“我說,我決定留在白玉樓。”
冉風月睜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任千山摸了摸他頭,笑道:“從今往後,天下人都知道廣寒君是你的掌司了。”
【正文完】
番外①
白衣清淡,髮髻高挽,插著支金鳳簪。不提容貌,氣質是絕好的。
薄施粉黛,卻神情散朗,自有風度,當得上是一位不流於俗的佳人。
鷗忘機恰遇見冉風月與這位佳人一塊賞花。
白玉樓中有三位掌司,但若提起,眾人想到的只有一位。
姓名不知,來歷不明,容貌不詳,與樓主冉風月做了近十年的情人。
這事習慣了倒沒什麼,江湖中也有傳聞,聊作談資。然而當廣寒君即是那位掌司時,這事便恐怖了些。
鷗忘機已知道了這恐怖訊息,又見自家樓主挽著位佳人,左右沒見任千山。
他一心為主,欲言又止。
冉風月催促:“你想說什麼?”
鷗忘機很是為難:“樓主與別人……廣寒君知道嗎?”
冉風月沒回答,佳人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聲線低沉悅耳,地地道道的男聲。
鷗忘機震驚之餘,細看對方面容,果見得幾分熟悉影子。
要說任千山容貌清雅,到底不如冉風月精緻,即使有脂粉掩飾,破綻也多了些。只是這些被氣質蓋過,旁人見他多隻會感慨此人風姿瀟灑,具體模樣反倒不在意了。
他瞠口結舌:“怎……怎能如此!”
任千山一笑:“情趣而已。”
當日他對冉風月許下任君處置的承諾,不想對方提了這個要求。
冉風月也只當這是情趣。
臥房之中,任千山坐在他身上,含笑道:“好不好看?”
的確別有風味。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唇上點了胭脂,生出幾分豔色來。
冉風月平常只見他神儀曠遠,哪見過這般風情,不及回答,仰身向那點紅色吻去。
任千山阻住他,摸進他下裳。
冉風月只覺一隻略帶涼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