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下來看看吧。”
許師傅點點頭,當即就熄了火,跳下車頭,繞著後車廂轉悠了一圈兒。
“許師傅,看出來了嗎,車子哪裡出故障了?”容菲說著也跳下了車,跟著繞了過去。
許師傅已經挽著袖子在開幹了,“沒事兒,就是輪胎給扎破了,我這有備胎,換一個就是,就是有點耽誤事兒。”
“那就好。”容菲鬆了口氣,也趕緊上前搭把手,雖然對於換輪胎啥的一竅不通,但幫著扶著下還是可以替許師傅省力不少的。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時間溜著就去了小半個小時。
可這還不算苦逼的,更苦逼的是,他們的車居然開岔了路。
由於這永興公社都不怎麼來,所以道路也就記得個大概,容菲是路痴沒指望,就許師傅據說上一次來還是跟他爺爺走鄉販豬仔,那會兒他才八九歲,早去了四十來年了。大路還好,遇到岔路口就開始抓瞎,也沒尋著個路人問話的,僅憑著小時候模糊的記憶,這麼一瞎估,好麼,開岔道,要是一般的岔道那還好辦,折回去就得了,可那偏偏還是個三岔道,兩人就直接給整懵圈兒了。
“哎,許師傅,咱們是去陳家坡的天橋凹呢,那應該得有個天橋啥的才對吧,可是這一路過來一馬平川的,別說天橋,石墩子都沒見一個。”車子半道停下來,容菲就跳下去四下張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沒跑,咱們肯定是走錯路了。”
“嗯,我也覺得好像走錯了。”許師傅也張望著,努力搜尋腦子裡那點斷片的模糊記憶,“哎,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尼瑪想找人問下路都不行。”
在這種情況,容菲對鬼啊什麼的挺忌諱的,一聽許師傅這麼口無遮攔,不由打了個寒噤,“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我看咱們還折回去再看吧。”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許師傅煩躁的忽擼了把發茬,無奈的點點頭。
所幸的是,他們折回去時恰好在三岔路口碰到個扛鋤頭的村民,不禁都鬆了口氣。
“大叔,請問一下。”眼看那村民走在車前好一段距離,容菲趕緊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待那人停下轉身才問道,“那個陳家坡天橋凹是走哪條路啊?”
“你們要去陳家坡天橋凹啊?”村民愣了一下,“嘿,那路段前幾天遇到山體滑坡,不大好去哦,你們往左邊哪條道走就是了!”
聽到山體滑坡容菲不覺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跟那村民道了聲謝,“知道了,謝謝你啊大叔!”
“問個路而已,謝啥。”村民樂呵呵的搖了搖頭,隨即便扛著鋤頭往直道走了。
“山體滑坡,沒準路都給堵了。”容菲有些抱歉的轉頭看向眉心糾結的許師傅,“這桌子要送過去,可能還得麻煩許師傅幫忙扛下。”
“算了,都到這了,扛就扛吧。”許師傅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硬撐著點了點頭,“這地兒的錢不好掙,以後遇上這裡的生意還是不接的好,你看咱們折騰得多麻煩,錢沒掙多少,白瞎半天功夫。”
“是是是,讓你受累了。”容菲也知道折騰成這樣確實挺鬧心的,趕緊陪笑臉,“你放心,這力氣活的錢,咱們另算。”
聽到這話,許師傅耷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還真是讓容菲給說準了,車子剛開到陳家坡凹口,道路就給一堆石頭泥土給堵死了。不過所幸的是,土埂公路的旁邊是麥地不是山谷陡坡啥的,扛著走地裡還是能夠過去。
這麼折騰人,要說後悔做了這樁生意,容菲還真沒法後悔。這生意她壓根兒就沒想做,完全是給精神病婦女給強買強賣了,趕鴨子上架也是醉了。
這裡到天橋凹還有至少三個彎道呢,開車也就幾分鐘,可這徒步,少說也得走十幾二十多分鐘,加上還得扛桌子板凳的,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