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低音炮,聲線壓得很低。
沒想到鬱伯言學狗叫也這麼好聽,不愧是頂級cv。
對鬱伯言來說,學狗叫算不得什麼。他的業餘愛好是cv,雖然第一次學狗叫,也不過是他職業素養的體現。
這沒什麼丟人的。
一點也都不丟人。
可惜鬱伯言這三聲犬吠沒用,畢竟拉黑這操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徐寶兒壓根不會如此輕易原諒他。
“沒用,晚了。”徐寶兒笑容燦爛,鞋子不由分說地踩了鬱伯言一腳,重重地。
鬱伯言無奈偏頭一笑,任由徐寶兒踩自己。哎,沒想到她還真難哄。
鬱伯言的手極為漂亮,指節分明,隱約可見的青筋彰顯男性力量感。指甲修剪的很乾淨,呈粉色的指甲氣血足。
那雙手虛握在白裙腰間,有種難以言說的欲。
鬱伯言垂眸有些慵懶地睨了徐寶兒一眼,他之前在地下停車場脫掉了西裝外套,手腕上的手錶顯露出來。
來宴會廳之前,鬱伯言看過了時間,他比以往正常出現的時間早了很多。
呵,白天那個傢伙難過時,就會躲起來。
真是沒用。
不過這倒給了他機會,徹底消滅另外一個人格的機會。
愛是一把利刃,愛的越深,刀刃越鋒利。
愛人超過了愛自己,就能輕易將人粉身碎骨。
徐寶兒被鬱伯言看得心裡發毛,對方看她的眼神審視意味過重,像是在看掌心之中能夠肆意拿捏的玩物。
這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她不喜歡。
鬱伯言很快斂去眼中侵略性的目光,他覺得第一人格很可笑,也覺得對方很可憐。
白天的傢伙若真是一個傻子,那倒也是一件好事。可他偏偏不是,心思細膩敏感。
一段不肯被公開的感情,說明不想公開的人對這段感情,要麼不上心,要麼沒信心。
無論是哪一種,大抵覺得這段感情走不長,何必公開添麻煩。
這道理就連他都懂,白天那個傢伙怎麼會不懂。他那麼驕傲一個人,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委屈到這樣的地步。
可徐寶兒偏偏送給那個笨蛋一塊“相愛永恆”的表,於深淵處施捨一點希望,將人釣的不上不下,還真是殘忍。
鬱伯言烏黑的眼眸頓時一亮,不過他喜歡徐寶兒的殘忍。
美麗卻有毒,實在是很吸引人了。
“徐寶兒,我允許你玩我。”
鬱伯言聲線乾淨溫柔,言語卻極為大膽。他不知道徐寶兒能夠分清兩個人格,他希望徐寶兒能夠幫他殺掉另外一個人格。
不被愛的人總想要抓住些什麼,那麼他要讓第一人格什麼也抓不住。
很多人想要用伴侶來癒合原生家庭的創傷,他們相信親手選的人,能夠給他們想要的愛。
伴侶對於他們來說,是親手選擇的逃生索。
想到這裡,鬱伯言笑容越發放肆邪氣。
被自己親手選擇的人拋棄,大概真的會徹底崩潰絕望。
那麼徹底消失好了。
鬱伯言在打一個賭,賭自己不會愛上徐寶兒,賭徐寶兒會毀了第一人格。
這個賭危險係數不低,因為在失憶前,他曾唱過《告白氣球》給徐寶兒聽。
沒關係,高風險對標高收益。
鬱伯言有信心,他不會輸。
這個傢伙有什麼大病?
徐寶兒懶得搭理鬱伯言,她見宴會廳內和諧一片,眸光流轉,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她還有讀心術技能,那就讓在場的人聽到場上自己最討厭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