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聽心聲大戰,在場的人大部分心情都不好了。
果然人心聽不得,心永遠比嘴更毒。
徐寶兒聽到了鬱伯言的心聲,怎麼全都是怎麼勾引她,消滅第一人格。
得了,沒想到這哥,還是個事業型瘋批人格。
舞曲畢,徐寶兒迅速撤離,乾脆利落,對眼前的鬱伯言毫無留戀。
鬱伯言也沒做過多挽留,因為腳真的很痛。徐寶兒剛才下了死腳,踩得很重。
一兩腳沒關係,十幾腳下來差點被她踩殘了。
宴會結束之後,鬱伯言回到了鬱家,雙腿交叉坐在了沙發上。
鬱伯遠看了鬱伯言一眼,他隱約猜出二哥人格轉換了。之前不是都已經好了嗎?二哥很多年沒犯病了。
沒有鬱父發話,鬱伯謙和鬱伯遠都不敢坐,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你們也坐。”鬱父掀了掀茶蓋,喝了一口茶,語氣極為威嚴。
“伯言,不要胡鬧,明天一早就去英國那邊的公司報到。”
鬱父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始採取懷柔政策,“伯言,你從小聽話,從來不會讓我失望。”
“希望你這一次,也不要讓我失望。”
鬱伯言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面色陡然轉冷。
要是擱在前幾天,鬱伯言還可能接受這個提議,噁心一下第一人格。
不過現在,他忙著消滅第一人格,沒空搭理鬱父。
聽話?
好笑,那是第一人格的標籤,不是他的。
“我記得很早之前我就脫離了鬱家的公司,現在很忙,沒空去英國收拾爛攤子。”
鬱伯言沒將鬱父當成自己的父親,他的意識裡自己就是個孤兒。第一人格七八歲的時候,他才第一次出現,且只在晚上出現。
他基本和鬱家人沒什麼接觸,更談不上什麼感情。
沒有感情束縛的他,自由灑脫。
“你……”鬱父很顯然沒想到鬱伯言居然敢當面反駁自己,真是翅膀硬了,壓根不拿他這個父親當回事。
鬱伯言生意做得很大,非常有經商天賦。他旗下的公司開發的幾個遊戲個個爆火,是知名的獨角獸企業。
不過那又怎麼樣,不過是運氣好。沒有鬱家,他也難成氣候。
“我老了,以後家業還不是要交到你們三個人手中。伯言儘快回公司,好好熟悉業務。”
鬱父壓抑怒氣,他知道鬱伯言這孩子,看起來冷漠,不愛與人親近,實則耳根子軟得很。
不過正因為如此,鬱父覺得鬱伯言難成大器。鬱家只需要狠人,不需要這樣外冷內熱的人。
“你那三瓜兩棗,我看不上。”鬱伯言眼中的嫌棄都快溢位來了,“如此虛偽的話,白痴才吃這一套。”
這個白痴指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第一人格。
鬱伯言原本不會出現在鬱家,不過今晚他心情並不好,特地來噁心鬱父,噁心鬱家人。
坐在一旁的鬱伯謙兩頰微動,強忍著笑意。雖然他不喜歡鬱伯言,但是這一次他確實爽到了。
對,就這麼懟老頭。
“爸,二哥似乎有些不對勁。”
鬱伯遠趁機討好鬱父,趕緊提醒鬱父二哥不對勁。他可不想鬱伯言被父親厭棄,那樣又少了一個有力對抗鬱伯謙的隊友。
被鬱伯遠這麼一提醒,鬱父也發現了鬱伯言的反常。
“你這個噁心的怪物,什麼時候從我兒子身上下來。”
鬱父站起身,他氣憤之中又有些高興。他的計劃還有轉機,搗亂不聽話的人是那個怪物,不是鬱伯言。
只要趕走那個怪物,鬱伯言還是會乖乖聽話,放棄徐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