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子,死小子。” 為首的山匪羅強嘴唇乾裂,泛著白皮。身體虛弱不已,口中還一直罵著徐寶兒。 這一路上,徐寶兒騎著小毛驢,將鏈子拽在手上,牽著他走,就像牽狗一樣。 實在太侮辱山匪了。 羅強一直想要偷襲徐寶兒,誰知徐寶兒竟然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每次都能躲開。 “還有力氣折騰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寶兒笑得特別邪惡,給羅強倒上癢癢粉。那癢癢粉是她的獨家秘寶,能讓人癢到極致。 羅強又撓不到,簡直是癢得撕心裂肺,癢得他在地上瘋狂打滾。 多來幾次,羅強就老實了,乖乖當狗,被徐寶兒牽著走。 徐寶兒拉著羅強走在街上,非常拉風,引起不少人關注,因為羅強衣服上有久蘭山山匪的標誌。 公然在大街上,凌辱久蘭山山匪,簡直是不要命了。 久蘭山山匪向來團伙作案,報復心極強,路邊的狗都要無辜挨一刀。 得罪過他們的,沒有不被殘忍報復的。 膽子太大了,路人都不敢看徐寶兒,生怕自己被牽連。 “呦,你還挺引人注目的。”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呢。” 徐寶兒語氣輕鬆愉快,壓根不把久蘭山山匪放在眼裡。 羅強憋著一股氣,這個張三死定了,等他們老大知道他被抓的訊息,很快就會來救自己的。 到時候他一定要這個張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張三受盡胯下之辱。 徐寶兒讀出了羅強的心思,覺得這山匪真噁心,腦子就是那些破爛事。 身強力壯,卻好吃懶做,天天燒殺淫掠,簡直罪不可赦。 急促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街上的居民瞬間躲了起來。一時之間,街道上只剩下了徐寶兒和羅強。 “哼,知道怕了吧。” “我們久蘭山山匪威名在外,誰不怕啊。” 羅強內心得意的很,卻不敢說出來,畢竟他現在被拽在徐寶兒手中呢。 徐寶兒跳下毛驢,環顧了一下四周,路人確實逃的很快,簡直是訓練有素。 馬蹄聲漸近,只見硃紅色駿馬之上,坐著的人是周瑾。他的身形英姿挺拔,墨色眼眸居高臨下審視徐寶兒兩人,眼神極具壓迫感。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拉馬繩,駿馬便停在徐寶兒面前。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徐寶兒仰著頭,直面周瑾的審視。風吹起她青墨色髮帶,凌亂飄逸。 午後的陽光,些許的刺眼。徐寶兒逆著光望向周瑾。陽光下,他全身彷彿度了一層金光。一身滾邊祥雲紋紫袍,襯得他寬肩窄腰,氣勢凌人。 “張三?” 徐寶兒沒想到周瑾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好徵兆啊。 果然自己長著一張令人難以忘卻的臉。 “見過周公子。” 見徐寶兒和自家王爺相識,身後的將士們,收起了出鞘的佩刀。 周瑾翻身下馬,動作敏捷。他大步向徐寶兒走來,銀色鶴紋衣襬隨之擺動。 “張公子身後的人,可是久蘭山山匪。” “周公子好眼力見,他就是。”徐寶兒說著,還拽了拽鏈子。 周瑾掃視了一眼徐寶兒身後的羅強,此人渾身髒亂,身上有不少擦傷,嘴唇乾的泛起層層白皮。 一看便是路上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張公子是怎麼抓住他的?” 周瑾多疑,張三身形如此瘦弱,是如何抓住如此兇悍的山匪的。 更何況山匪不是單個出沒,一般是成群出沒。張三不僅抓住了山匪,還像遛狗一樣帶上街,膽子真不小。 “他啊,別人抓住的,賣給我的。” 羅強聽著徐寶兒說瞎話,卻不敢吭聲。這個小白臉好陰毒,一路上給他下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藥。 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他敢亂說話,估計少不了一番折磨。而且羅強一眼便猜出了周瑾的身份,瞧這氣度,一看就是朝廷派來的端王。 落在端王手中,還不如落在這小白臉手中。 路上聽人說端王來到白渠縣,卻一直沒有動靜。原本不敢下山的土匪,可急了。 對方一直這麼不動,他們又不敢下山,食物都快不夠了。 於是一批久蘭山山匪偷偷下山,結果就被端王的人擒住了。 離開了地形優勢,端王帶領的將士打這些山匪,簡直是降維打擊。 下山的久蘭山山匪立馬投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