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三句話,喬思思這十年來獲得穆喬兩家不少資源。 眾人皆以為她是穆淮書的繆斯女神。 只有喬思思知道,她不是。 明暗交織的光影下,穆淮書坐在棕黑色實木地板上,他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孤寂感。 獨屬於少年清瘦的骨骼,蒼白的手臂上,青筋盤亙,血漬隨著那道道刀痕滑落。 墜落的血珠,像暗夜盛放的黑巴克,紅絲絨質感,貴氣妖豔。 失焦、空洞的眼神,因為“小青梅”三個字有所觸動。隨著那個“等”字話音落下,喬思思看到穆淮書修長的睫毛輕顫,猶如受驚的蝴蝶。 他的眼神因此鮮活。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思緒逐漸回籠,喬思思沒想到會看到自己大學時期的學長。當年學長可是法學院的風雲人物,如今居然心甘情願在穆淮書手下當助理。 穆淮書向來善於收攏人心。 “喬小姐,穆總在會客,請你先在會客室稍作休息。” “好的,謝謝。” 喬思思跟在學長身後,她終於知道穆淮書為什麼會是那種語氣,估計當時接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商談要事。 會不會是北城西郊的開發案? 喬家一直想要那個專案,眾人皆以為這個專案板上釘釘是喬家的,畢竟穆淮書很快要成為喬家的女婿。 喬思思起初嚐到了甜頭,一直沒把誤會說開,現在開始嚐到苦頭了。 “思思,你和淮書好好說說,就那個北城西郊的開發案,能不能考慮我們?” “你和淮書這麼多年,也該定下了。” 想起爸爸的話,喬思思很頭疼。穆淮書不會娶自己,若是結婚物件換成穆燕川也不錯。 穆家子弟個個出類拔萃,估計換了結婚物件,爸爸也不會大怒。 唉,喬思思很頭疼,穆燕川也非常難搞。 他太高冷了,壓根不接招。 桌上擺著精緻的果盤、糕點、飲品,穆氏的茶歇在業內堪稱一絕,味道極佳,蛋糕做得像藝術品。 喬思思無心品嚐,她本來想用錢收買徐寶兒。可擔心徐寶兒誤會,自己用錢打發她,瞧不起她。 萬一惹怒了徐寶兒,得不償失。 穆淮書那麼喜歡徐寶兒,以後她嫁給了穆淮書,估計也不會缺錢。 此計不通。 不知過了多久,會客室的門開了,穆淮書站在門口,示意身後彙報的助理可以先行離開。 “穆總。” 喬思思立馬站起身,改了稱呼,現在穆淮書再也不是她可以直呼其名的人。 她有求於人。 “請坐,抱歉,你來訪突然,會議沒辦法臨時暫停。” 穆淮書坐在喬思思對面的沙發上,語氣客氣疏遠。他側身坐著,雙手隨意交疊在一起,手指骨清晰修長。 紅繩纏繞在手腕上,與其他戴名錶的上流人士格格不入。 穆淮書不需要,他不需要用任何東西來彰顯他的身份。穆氏唯一的繼承人,這個名頭足矣。 “穆總,恭喜你找到了她。” 她是誰,在座的人心知肚明。喬思思沒辦法一開口就談北城西郊開發案,她知道自己不夠資格。 這塊餅太大,她爸爸出面都沒有用。 “說吧,別繞彎子。” 穆淮書坐姿雅正端方,眼神沉靜,他的腳踝纖細勁瘦,一雙黑色皮鞋泛著冷光。 “喬家想要參與北城西郊的專案。” 喬思思深吸一口氣,穆淮書氣場太強,壓迫感十足。此刻她腦袋一片空白,壓根說不出什麼繞彎子的話。 “憑什麼?” 穆淮書聲音很溫柔,伸手給喬思思倒了一杯茶。碧清茶色,清澈晶亮,緩緩而下。 白毫銀針是穆淮書喜歡的茶,味道甘醇細膩,茶香甜長,香氣濃郁。 “憑……” 喬思思說不出理由,越溫柔的穆淮書越可怕。除了十年前意外見到穆淮書犯病,喬思思再也沒有見過陰鬱的穆淮書。 他在眾人面前永遠溫雅知禮,謙和沉穩。像是戴了一張完美面具,心思讓人難以琢磨。 “現在徐……” “喬思思。”穆淮書打斷了喬思思的話,“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我的忍耐有限度。” 徐寶兒是穆淮書的軟肋,但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拿捏他的軟肋。 喬思思突然明白了穆燕川話裡的意思,穆淮書那通電話只是在和自己打招呼。若是事情沒得到解決,等他介入,事情就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