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侍女死了,蕭澤發了好大一通火,將書房砸了個七零八落。 “該死的樓湛,你居然不給孤留半點面子。” “給孤等著,總有一天孤會親手殺了你!” 貼身侍女跟了他這麼多年,多少有點感情。當然他最生氣的不是侍女死了,而是樓湛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可惡! 收拾好情緒之後,蕭澤整理了一番著裝,前往大門口,樓湛已經站在門口等他。 “太子殿下,昨夜睡得可好?” 不懷好意的問候,將蕭澤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瞬間挑起波瀾。 “很好。” 蕭澤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聲音仍有些咬牙切齒。 “杭州賑災事宜圓滿結束,就此別過。日後回京,還請太子勿忘今日情誼。” 樓湛語調閒散,眼尾微揚,三言兩語暗含譏諷。 “那是當然。” 蕭澤額間青筋暴跳,這些天他和樓湛可沒有什麼情誼。 咽不下這口氣,蕭澤環視一週,在人群之中找到了秦笙,故意將秦笙叫了過來。 “秦大人,你過來,給世子送行。” 秦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很快調整情緒,向蕭澤這邊走來。 “見過太子、世子。” 樓湛連個眼神都沒給秦笙,他很討厭秦笙,壓根不想看到他。 一個小白臉,沒有一處比得上自己。 小瞎子眼瞎,才覺得他比自己好。 “你夫人呢?” 秦笙唇角微微抽動,她沒想到太子如此噁心,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還敢提起她的夫人。 雖然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其他皇子,他們大概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太子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他為什麼會做如此齷齪下作之事。 秦笙很心寒。 “我夫人身體不適,在馬車上休息。” “那……” 不等蕭澤說完,樓湛打斷了他的話。 “太子,天色不早了,我要啟程回封地,先行告退。” 樓湛懶得和太子虛與委蛇,想用一個女人拿捏自己,實在太過愚蠢。 等過了這陣子的新鮮勁,他壓根不會記得小瞎子這個人。 “祝世子一路順風。” 蕭澤不好再說些什麼,他看著樓湛登上馬車,毫不留戀的樣子,心中若有所思。 莫非真的是自己猜錯了,樓湛只是一時興起,對盲女並無特別的心思。 也對,樓湛若是有其他心思,就不會將盲女直接丟回秦笙房中。 樓湛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以樓湛愛潔的性格,肯定不願與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唉,猜錯了樓湛的心思。雞飛蛋打,一點好處沒撈著。 蕭澤重重嘆了口氣。 樓湛馬車遠去,蕭澤沒有心思和秦笙說話,擺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人了。 雙方馬車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回封地的路上,樓湛沉默不語,閉目養神,手中的念珠緩緩轉動,無人知曉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世子,王妃回信了,說是找了幾家世家貴女,等著你回去相看。” 張影搖了搖扇子,隨口說道。 他們家世子神儀明秀,朗目疏眉,自是要配這世間第一等的姑娘。 一個嫁做他人婦的盲女,哪裡配得上世子,只能算作消遣。 能給他們世子啟蒙,算是盲女的福氣。 “嗯。” 樓湛輕輕應了一聲,並未做過多表態。他向來對男女之事不熱衷,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柳葉拂堤,清風嫋嫋,口中卻泛著一絲苦味。 一個多月轉瞬即逝,一切似乎恢復平靜。 秦笙發現徐寶兒有喜了,趕緊給秦徐兩家列祖列宗上香磕頭,告知這一喜訊。 “寶兒,你要當孃親了。” 秦笙握住徐寶兒的手,心情很是激動。 裴簡站在一旁看著秦笙,抿了抿唇,心中很是無語。 她又不是孩子親爹,一個假爹激動個什麼勁。 “裴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若不是念在你假扮我墜崖的恩情上,我定要踹你一腳。” 秦笙懶得和裴簡多計較,她盯著徐寶兒肚子看了許久。明明才兩個月,肚子不是很明顯,她彷彿真能看出來什麼似的。 “笙笙,你也要當爹了。” 徐寶兒握緊秦笙的手,這些年秦笙一直護著她,吃了很多苦。 “嘿嘿,是啊,我要當爹了。” 秦笙一直將徐寶兒當成自己的妹妹,徐寶兒的孩子就是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