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來這裡走動的,所以呢,只好由他親自上門去叨擾拜訪了,而易叔的邀請正是個大好機會。
“只有我和心妙在家,心愛剛剛下山回市區去了,其它兩個也都得上班,沒有空回來。”易德發這樣盡責的報告,主要是為了讓小老闆能接受這個邀請,不要太拘束。
“只有易叔和心妙小姐在家呀?”他心中的笑意更加大了,不過他的表情並沒有顯現太多情緒,不冷不熱。“那好吧,我中午就過去易叔那邊叨擾一頓,至於晚餐就不用了。晚一點我想到市區走走,如果易叔同意的話,可否請心妙小姐陪我一起?我不常回來,臺北又變了很多,很多路我不太熟,需要有個人帶路。”他看著老人家,微微一笑。
“這沒問題,心妙在日本讀書也受了小老闆不少的照顧,我回去跟心妙提一下,反正她也沒事可做,就陪小老闆去逛一逛、走一走。”只要聶駿平提出來的要求,易德發絕對辦到,更何況心妙能夠去日本讀書,也是當初聶駿平安排的。
退回房外,易德發打算儘快回家去準備食材,好下廚張羅一桌菜給小老闆嚐嚐。
“那就麻煩易叔跟心妙小姐說一聲了。”聶駿平送老人家出門。“我會在一小時後過去,易叔不必準備太多菜,我不挑的。”
“好的,我知道,小老闆,那我就先回去了。”易德發回頭離去了。
聶駿平雙手環胸站在玄關處,目送老人家瘦長的身影離去後,轉而緩緩移向一旁的樹梢。
幾絲午陽從樹葉間篩落,樹下出現幾圈光影,他慢慢勾起總是習慣平抿著的嘴角,幽邃的目光微微玻�稹�
原本以為今天是見不著她了,但易叔的安排讓他有了機會。
為了感謝易叔的安排,或許他該表現誠意,帶個小禮提前上門拜訪……
易心妙躺在前廊的地板上午睡,手邊擱著一本小說,腳邊也擱了一本,那是她今天早上爬山回來後,騎單車送心愛回山下的公車站搭車,順便在附近的書店買的。
一小時前,她看著小說,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嗯,這本小說其實並不難看,劇情也很精彩,並不會乏味到讓人打呵欠,可是因為昨晚太過勞累,今天又被心愛拉去爬山,在體力有點過度透支的情況下,又有涼涼的風吹拂著,所以讓她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聶駿平一踏進門,就看見易心妙蜷臥在地板上睡午覺的纖細身影。
兩、三大步快速走近,他站在廊下,微傾身看著她嬌酣的睡顏。
聽她沈穩的呼息,看起來不像是因為看見他進門才裝睡的,而是真的睡沉了。
竟然這樣好眠?是昨晚累著她的關係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就罪過了。
聶駿平將手裡的野薑花束擺到一旁,脫下了身上的薄夾克,蓋在她的身上。
外頭風不大,但吹久了不保證不會傷風感冒。
聶駿平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特地為她到花農那邊摘來的野薑花,就躺在她的身邊,淡淡的花香陪著她酣然入眠。
“心妙啊,你在哪裡?心──小老闆,你來啦,我正要來看心──”
在後面廚房忙了好一陣子的易德發,趁電飯鍋里正燉著雞湯的空檔,在屋內屋外找著易心妙。
他從“荷屋”回來時,女兒不在家,可現在都過了快一個小時了,算算時間總該回來了吧?!
易德發找女兒是要吩咐她先清掃一下前院的落葉,然後再去煮壺熱茶,好招待客人,順便跟她提一下要她下午陪小老闆出門的事;結果他才剛踏進前廊,就看見了聶駿平,並且順著聶駿平的視線,看見躺在地板上的女兒,說話聲驀地頓住。
“這丫頭原來在這裡睡著了,難怪我一直喊不到人!不好意思,讓小老闆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