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成家的侍衛,僕奴都放了半天小假著他們回家祭祀,一時間自是滿府感恩戴德。
如今家中無人,阿潤那頭要比自己聲勢要大得多,他可有的忙了。今日還有金山那廝獻劍。沒錯,是獻的不是賣!
昨日他們三人談論了半天台詞,無外乎是金山之主夜觀天象,覺著時辰已到,必須出來了。因阿潤福緣深厚,又是天子下凡,因此金山之後願意出山輔佐今上云云,總之宣傳詞搞得非常之不錯。
阿潤那頭也不能白叫人捧一次,自然官位給的很大。胡寂老大人下臺後,他的位置一直空著,因此金山主當仁不讓立刻被封為太傅,前面還有個字首,大太傅。
金山主如今也不白來,他帶了二十金山弟子,一起願為大梁做奉獻,自然,前日左適上本乞骸骨,陛下已經準了。正巧了,金山主的大弟子名叫金子午,最擅長的就是術數,如今旁人卻也別想這個位置了,阿潤大袖子一揮,給了金子午了。
顧昭坐在家裡想了一會,忽然想起一事,竟然閒不住了。他趕緊招呼了細仔為他尋一套普通的衣衫,他要上街體察民情。
如今顧七爺管上街都叫體察民情,不然某人不許他出門,怕是有危險,有個屁危險!
顧昭收拾好自己,才剛挪出院子,卻不想顧茂昌領著瓜官兒,豬官兒來尋他小叔叔躲清閒,家裡今日祭祀,京裡至親都在,因此搞得十分混亂。
“七爺爺,我來尋你了。”豬官兒生的一張與體型完全不符的巧嘴,見到顧昭就立馬兒巴結。倒是站在那邊的瓜官兒很沉默,低著頭也不看人,也不說話。如今這孩子錦衣玉食,被照顧的白白胖胖,可惜小時受到一場驚嚇,話卻少得很。
顧昭看著親切,立馬丟了扇子,抱起侄孫大大的親了兩口,自然瓜官兒也是一視同仁,一邊臉蛋賞了他一口。整的小傢伙羞羞澀澀,一直舉著袖子擦臉,就像被侮辱一般的憤憤的看著顧昭。顧昭看的有趣,就上去又“侮辱”人家好多口。
“你怎麼帶他們來了?”顧昭抱著豬官兒問顧茂昌。
“這小傢伙大早上就鬧騰找他小爹,誰都哄不住,這不是沒法子嗎?”顧茂昌摸著瓜官兒的頭解釋。
顧昭笑道:“他去城外大廟祭祖,且有的等呢,趕緊的,上街瞧熱鬧去。今日裡坊驅鬼,耍的十分熱鬧,說是禮部主祭的,今上今年可是出了不少大錢兒去穢呢。”
顧昭說罷,也不等瓜官兒聽他小爹不在哭鬧,只一把抓了夾到胳肢窩就小跑著往外面去了。
瓜官兒哼唧了幾聲,很快的便被街上的熱鬧引了心神,頓時將他小爹忘到了九霄雲外。
顧昭與顧茂昌上了家裡的轅車,今日轅車要用青騾子拉著,那青騾子健碩,額頂還要帶一朵五色綢花兒,車子上也是掛滿五色綢去穢。這滿大街的五彩繽紛,搞得人十分的興奮。
很快的,青騾子拉著轅車到了上京最寬的大街,九連門。因這條大街盡頭乃是通天道,一直順到東門,這一路有九個高閣,因此此路稱為九連門。
叔侄坐了半響車,來至安上門的安上裡之後,顧昭與顧茂昌在一家裝飾精緻的店鋪前下了車子。
今日,安上裡兩邊所有的店面匾額都用紅綢遮住了,也不為其它,自古,安上門那是砍人腦袋的地方,乙星日也是秋斬日,今日皇家開刀鋒,送鬼入巷。
安上裡道邊漆器鋪的掌櫃王糰子,早就候在店門口,這家鋪子乃是顧茂昌他媳婦後氏的嫁妝。那王糰子見到顧茂昌,便唱了好大的肥喏,巴結萬分的前後忙亂,甚至親自去搬腳踏。
“給爺爺見禮,我的爺!也是您們運氣好,今年這一場都三四年兒沒見了,這一路二樓的窗子,可都租出去了。也就是奶奶不愛賺這幾個零碎,咱家才沒租窗子,那上面都預備好了,他們一來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