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四患頭者何?武人嗜殺亂政也……”
原本帶烏巾是有著想做隱士,不求名利,只求清淨自在這樣的美好含義。可這烏巾書生怎麼就偏偏就發言最積極,論點最尖銳,處處對映顧家,譏諷顧家呢?莫不是,想當年顧巖殺過此人的爹不成?
他說,遠古的皇帝們,遵照聖人所指示的方向,以仁愛治國,善用賢臣,以民為本,看看如今,天下大戰使得民不聊生,正需溫養,可堂上多見動刀戈之大凶之人,此乃大不吉!此其一。
陛下好武輕文,治理天下的方向產生錯誤,若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便只有開放恩科,廣納賢才方是。此其二。
每年國家賦稅大量的浪費在戰爭,軍資上。如今刀戈已止,養了一群閒人,真正用在國家建設,民生上的錢,只佔了賦稅的十分之四都不到……此其三……
這烏頭巾,越說越氣,竟又把顧巖拿餅子丟士大夫首領,曹大人的事蹟拿出來譏諷。
於是便再次點起了書生們的怒火,他們便一個個的開始子曰起來。
那個說:仁義與禮儀,天下本源之道,恭寬信敏惠,仁德根本……這個是孔聖人的思想本源。
那個說:盡心,執行,知天后天人合一,才是天下最仁德的政策,這個就是孟子了。
那個說,自然無為,輕物重生,人道才是世界本源。
總之,不管那位子曰過,總之沒有一位子曰武人,是治世最需要的一群人。
最後不務德而務法與與仁若考吵了起來,烏頭巾便出來總結,我們的想法都正確,但是我們只是一介書生,權利都在那些貪官汙吏,好戰喜殺的惡人手中,如今只有一起團結起來,把力量集中起來,一起去無疆門(皇宮正門)呼籲,上達天聽才是正理。
頓時那群人激盪了,激動了,激昂了,有人磨墨,有人鋪開竹簡準備撰寫倡議書。
輕輕的打個哈欠,顧昭想回去睡覺,他有些不屑,槍桿子思維模式是他在現代受的教育,再加上他是顧巖的弟弟,顧巖那一身的傷疤告訴他,這些武人付出的可是一腔熱血!
對於這些書生意氣的人物,他只能在心底深深的鄙視,轉身,正要叫自己的小侄兒回家,他卻看到,顧茂昌正指揮著花舫的船家調轉船頭準備撞那書生的花船。
那船家猶豫,他便自己搶了撐杆,使幾下牛勁,對著那艘花船就撞了過去,一下不夠,他是連續好幾下的猛撞。
顧昭正要阻止,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咣噹!”一聲巨響,顧昭忙攀住一邊的花舫門板,撐了幾下才穩下來,好在他常年在海上,對這個倒是不怕的,只是可憐身邊正想偷吃的這小丫頭,只嚇得一聲尖叫,二聲尖叫,尖叫連成了片。
他們在的這艘花舫原本就是這湖上最大的舫船,那邊書生那艘很可憐的被撞擊的便猛的側翻過去,頓時有人落水,湖面一派混亂,有喊救命的,有撈人的的,有大罵的。
撞完,顧茂昌一丟杆子,咬著一隻大柿子,站在船邊看熱鬧,他的朋友們對這件事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眯眯的站在那裡指指點點,不時大樂,顯然,這樣的事兒做的多了,根本不算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般衝動,他們只是說說,又不掉塊肉。”顧昭有些氣憤,指著顧茂昌罵,好人師的毛病又出來了。
“我沒撞死他們算好的,他們辱罵阿父!”顧茂昌指著水裡撲騰的幾人繼續罵。
“說說又如何,能少塊肉?”顧昭無奈,卻只是最起先的時候語調高了一下,接著又恢復平緩。
“他們說,我爹是頭大患!我若不撞,才枉為人子!這書生必然跟咱家有仇,不然怎麼到處辱罵咱家?”顧茂昌怒火熄了,這才想起這是跟著小叔叔一起出來的,怕小叔叔回去告狀,他忙賠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