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哄孩子的方式點顧昭的火氣,生怕他回去告黑狀。
“這些瘟生,這不就是指著咱老顧家臉罵嗎?咱家跟著先帝征戰那會子,可是死了六個爺爺的,四叔叔也是戰死的,天下大亂的時候,也沒見這些狗屁讀書人在那裡?現在天下太平了,又出來罵武人?端得不要臉,皮厚如城牆!小叔叔,您說,侄兒說的沒錯吧?”他說完小心翼翼的看顧昭的臉色。
顧昭嘆息,隨手用桌子上的鼓棒,敲了下侄兒的腦袋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小叔叔沒長腦子?”
顧茂昌捂著腦袋哎呦,一副可憐樣子道:“哎呦!侄兒怎麼敢啊,叔叔回家,只需隨便一說,侄兒就慘了,好叔叔,饒了侄兒這一遭成不?侄兒送您一對純白奶貓,可好玩了。”
顧昭又是一棒子敲了過去,敲完他不得不帶出一絲長輩的威嚴,這個混蛋孩子不拿住他,怕是以後都要把自己當成輩分大的小土包子哄了。
“你的白貓自己玩吧,我跟你說,天下大亂的時候,不需要書生,武人在戰場是天職,你爹拿著那份俸祿,就要幹上戰場的活計。現在天下太平。自然要用文人,此乃帝王道,當是如此。還有,罵武人,也是書生這行當的一項本事,人家靠這個吃飯,你好端端的發這個脾氣做什麼?天下書生多了去了,罵得過來嗎?真真多事,如今撞了人,瞧瞧你今日怎麼收手!”
愚耕先生原本臉上並不高興,畢竟顧茂昌罵的都是讀書人,聽顧昭這麼說,他倒是真真大吃一驚,在一邊上下打量這位小七爺。
“撞便撞了,某不管!他們這麼罵就不行!”顧茂昌開始蠻不講理。
顧昭無奈,擺擺手,叫船家靠岸,他一伸手拉著侄子下船,一邊走,一邊勸:“你別理他們,書生秀才都這樣,他們現在吵,往後他們還吵,打仗的時候他們比兔子跑得快,但打完了,他們還是要蹦出來。書生的作用就是輔助君王管理天下,就像你爺爺,爹爹他們殺敵報國也是如此,只是手段不同而已。這裡面壓根不是一路的,為什麼要吵?你氣從何來?若要氣倒顯得你跟他們一般無知了。”
顧茂昌不服:“小叔叔,跟我一般大,怎麼也學得像愚耕那般羅嗦,必是讀書讀傻了。”
顧昭氣急大罵到:“你有爹孃疼愛,自然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叔叔我八歲就要靠自己了,你若跟我一樣怕是比我還囉嗦!”
回頭還要說,卻見顧茂昌一腳將好不容易攀上來的一位可憐書生又踹了下去。
顧昭氣得不成,順手擰了他的耳朵揪住他到一邊繼續勸:“書生愛清談,不過是譁眾取寵的伎倆而已。武人學武賣與帝王家,書生讀書也要賣與帝王家,都是賣!其實,殺人殺的利落,讀書讀得好皆不過是待價而沽,走吧,走吧,回家,以後我再不與你出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顧茂昌的氣頓時洩了,一來他覺得小叔叔的論點卻也新鮮。二來心裡也是怕了小叔叔回去告狀,此刻他已經將那群猶在掙扎的書生丟到了一邊,倒是滿肚子翻花樣的想,怎麼堵了小叔叔的嘴巴,好叫他回去不告狀。
他訕訕的笑問:“小七叔,如今京中多是這樣的論調,阿父每天也很頭疼,我是氣得狠了,要是這樣,下次遇到這般情形,我不說話,便是他們吐到我臉上,我抹抹就走,真的,反正也是吵不過的,阿父在堂上受氣就受氣吧,我為人子的,今後也繼續……”
顧昭沒有理他,只是走到岸邊對一位正在看熱鬧的護軍巡官客氣的施禮,完後客氣道:“這位將軍,實在是船家沒有把握好,不小心撞了那邊……”
那巡官看到顧茂昌,心裡那裡不明白髮生什麼事兒,說來也奇怪,平日子這位小爺,撞了誰便撞了,怎麼今兒這麼老實,還巴巴的找了人來解釋,他笑笑也客氣的回覆:“不過是一場意外,公子安心,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