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壁燃著明亮的燈火,幾幅略顯奇葩的世界地圖和各種島嶼之間的航海圖晃花他的眼睛,幾個航海士正坐在角落裡悠閒的喝著咖啡,其中一個年輕人看到吉良義時還衝他友善的行禮。
吉良義時記得這個人是阿歌特船隊的航海士,叫什麼名字已經完全忘記掉,只能尷尬的衝他點頭致意便揣著滿腦子疑問跟著那青年走進繪圖室內的房間,這個房間似乎是船長的辦公室。裡面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白人男子。
這個白人男子看到吉良義時微微皺起眉頭。隨即說道:“公爵殿下。這就是您提到自亞洲的尊貴客人約瑟夫先生嗎?約瑟夫先生下午好,我是來自普利茅斯的約翰,我的父親是受到亨利八世嘉獎的偉大航海家威廉霍金斯。”
“噢!你好!尊敬的霍金斯閣下,我就是約瑟夫,東方的約瑟夫。”吉良義時有些驚訝的望著這個白人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且又臭名昭著的約翰霍金斯,渾然不覺站在他一旁的那個青年男子在偷笑著。
這名青年對約翰霍金斯說道:“約翰不選擇上岸放鬆一下嗎?從進入東亞不是一直抱怨著壓力太大需要放鬆嗎?我就給你放半天假去放鬆一下,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回來就行。”
“好吧!兩位慢慢聊。我先告辭了。”約翰霍金斯似乎毫不在意這種調笑,聳聳肩站起來行下一個紳士禮說道:“祝兩位能渡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這青年忽然臉頰一紅似無意的瞥向吉良義時,嚇的他急忙縮起腦袋裝沒看見,心裡涼颼颼的暗道:“這個什麼公爵不會是個基佬吧?我可真不好這一口啊!話說那小蘿莉跑哪裡去了,怎麼到現在都沒看到人呢?”
待約翰霍金斯離開,吉良義時就忙不迭對這個怪異的青年說道:“請問這艘穿上有沒有一個叫克勞迪婭的女孩?”
這名青年似乎很驚訝的回過頭來,仔細的在他身上打量幾遍,饒有興致的說道:“嗯?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和她比較熟悉,所以……”吉良義時突然張口結舌,心中暗罵自己真是夠蠢。竟然蠢到當著陌生人的面前就把自己那點破事抖落出來,這水平也就是毫無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才幹的出來。
再想想從得知南蠻船隊的訊息。到自己站在這艘船的船艙裡犯下許多嚴重的錯誤,自己竟然蠢到看見聖喬治旗就乖乖的跟著人家跑進船艙裡,一面國旗一個熟人可是完全做不得數的,鬼才知道那個航海士會不會改換東家引來一個不知名的貴族來此貿易,如果真是這樣的打算,那他剛才的舉動豈不是授人以柄,把自己的主動權甚至生命安危交給完全不認識的人手中?
好在經過他的觀察可以看出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否則只需要幾個壯漢一捆麻繩就能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吉良義時給捉住,被綁架住再訛詐一筆高額的贖金那可真的沒處去哭,這約翰霍金斯不就是幹這行的專家能手嗎?想到這真是冷汗都冒出來了。
“咯咯咯……看看你擔驚受怕的樣子,真的很呆很傻呀!”這青年忽然露出女性的聲音,摘掉頭上的帽子散開一頭金色的披肩長髮,略顯英氣的精緻五官依稀可以看見多年前在堺町最後一次見面的模樣。
吉良義時被嚇的有些不敢相認,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克勞迪婭?”
這妙齡女子又是一陣咯咯輕笑,點頭說道:“我就是第一代約克公爵,伊麗莎白一世女王的宮廷顧問,現任海軍總督克勞迪婭。金雀花。”
“呃……好長的頭銜啊!”悄悄撓撓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你的個子怎麼這麼高了,都快能和我齊平了,我記得當初你走的時候才這麼高……”
吉良義時不知道怎麼面對多年不見的女孩,有些笨拙的比劃著當年兩人初見時的個頭,引的克勞迪婭又是一陣嬌笑,過了會兒她好像想起什麼就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