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得及!」
「副掌院說的對!」
「重修八年,師弟變我授課師長,可悲可泣」
夙寒聲:“?”
有點懷疑聞道學宮眾學子的腦子是否安康。
徐南銜帶著夙寒聲去尋接待的師姐處拿本命印和榜貼題了籤。
師姐忙得腳不沾地,餘光掃到夙寒聲的本命印時微微一怔,詫異看去。
烏鵲陵的圖騰便是烏鵲,往往只有烏鵲陵觀濤榜上的第一才有資格用烏鵲,譬如第一學府聞道學宮的學子印上刻有烏鵲、第一門派應煦宗的傳訊烏鵲……
師姐愣怔時,一旁金色學子玉牌已刻好,上書:夙寒聲。
玉牌最角落刻著三隻蠅頭般大小的烏鵲紋,宛如活物似的翩然而飛。
師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位便是應煦宗那位常年閉門不出的小少君。
“少君久等。”師姐微微頷首,將弟子令牌交給他,“您的齋舍在落梧齋,由弟子印便可進入。”
夙寒聲乖巧接過:“多謝師姐。”
見著小少君和徐南銜離開,師姐“嘖”了聲。
一旁的師兄問她:“怎麼?”
“前有舊符陵的天之驕子,後有烏鵲陵的小少君。”師姐懶洋洋道:“了不得啊,咱們怕是有好戲瞧了。”
夙寒聲並未去落梧齋,總歸後日才有入學禮,還不如時時刻刻粘著師兄。
進入學宮後,四處風景秀麗,校舍峻宇雕牆,建築樣式同應煦宗極其相似,幾隻烏鵲從頭頂飛過。
夙寒聲仰著頭看個不停。
徐南銜道:“學宮內不得御風,被懲戒堂抓到可沒好果子吃。
”
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的河川邊,一人身著黑衣迎風而立,紅色髮帶上似乎繡著某種印記。
夙寒聲還未細看,就見那人反手拿出一把流光溢彩的弓,兩指凝出一團靈力,而後扣住弓弦,微微抬手朝著空中幾隻烏鵲對準。
烏鵲是烏鵲陵圖騰,傷之便是大不敬。
夙寒聲微微挑眉,還未多想,就見那人已鬆了手,靈力藉由弓弦呼嘯而去。
“砰”地擊在最中央的一隻烏鵲上。
烏鵲尖嘯一聲,直直墜落。
夙寒聲:“啊……”
還沒“啊”完,就見那“烏鵲”落地後陡然化為身著弟子服的男人,悽慘地臉朝地四仰八叉地拍在地上。
“啊——!”
夙寒聲:“???”
“孃的。”妄圖化作烏鵲御風逃離懲戒堂耳目的人捂著額頭,咬牙切齒地瞪著河川邊的男人,“狗東西,你下次要再落在我手裡,可不像上回那樣只讓你跳個豔舞那般簡單了!”
漂亮的男人勾起個笑,眼尾淚痣好似帶著血:“哎呀,我好害怕呀。”
隨後一變臉,手中長空化為漆黑的蛇鞭,面無表情道:“我半年懸樑刺股考上懲戒堂,為得便是今日!來人!拖去懲戒堂,我帶著私仇親自抽死他。”
幾人領命稱是,氣勢洶洶地將人拖走了。
徐南銜和莊靈脩看得津津有味。
夙寒聲倒是一陣恍惚。
溫良儉讓……呢?
這學宮……似乎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聞道學宮,後山之巔。
幾隻烏鵲展翅落至一棵梧桐樹上,一人踩著山階而來,影影綽綽的樹影落在清秀的臉上。
聞道學宮的副掌院一身青衣緩步而行,無數符籙環繞身軀周圍,從樹蔭中行至日光時,隱約可見那樸實無華的青衣竟是一件刻滿密密麻麻符籙的法袍。
光一照,閃出無數金光;等再至陰影中,符籙瞬間隱下去。
副掌院垂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