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輕輕在玉珠上摩挲著。
或許……
突然,夙寒聲高高興興道:“叔父!”
崇珏微怔,抬眸看去。
夙寒聲堆了個高大的雪人,彎著眼睛朝他招手:“看看這個像不像你呀?”
崇珏看著那用石頭和枯枝做成的歪歪扭扭的五官,點頭道:“像。”
夙寒聲歪著頭將那醜兮兮的五官和崇珏的俊臉對比了下,不知瞧出了什麼,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他這樣放肆地笑,倒有些沒失去記憶前的模樣了。
崇珏方才還在猶疑不定,此時瞧見那個歡快的笑容,心情不自禁軟了下來。
算了。
就算他在這兒糾結死了也無用,最後能不能恢復記憶,只有夙寒聲自己有資格決定。
夙寒聲高高興興玩了個開心。
在入夜後夙玄臨來前崇珏一道靈力將寒茫苑恢復原狀。
夙玄臨也不知瞧沒瞧出來異狀,反正幽幽瞥了崇珏一眼。
他看向夙寒聲,叮囑道:“明日不能再睡懶覺,一大清早就得爬起來練劍——謝長老都罵我一下午了,讓我莫要再縱著你。”
夙寒聲蔫頭耷腦的:“那要什麼時辰起床啊?”
“卯時。”
夙寒聲眉梢都耷拉下來了:“啊?這麼早啊?”
夙玄臨冷冷道:“嫌早?”
夙寒聲點頭。
“那咱再晚點吧。”夙玄臨變臉似的,一改剛才的嚴厲模樣,笑嘻嘻地摸著夙寒聲的腦袋,“再多睡一個時辰行不行?”
夙寒聲:“再晚點吧。”
“一刻?”
“半個時辰?”
“行、行吧。”
崇珏:“……”
這人當不成嚴父。
和夙寒聲有商有量定好明日巳時起來練劍,夙玄臨笑眯眯地哄著兒子去睡覺。
崇珏坐在寒茫苑廊下慢條斯理喝著茶,等著夙玄臨一走自己就進去尋夙寒聲。
誰知夙玄臨從屋內出來後,直接朝他一挑眉:“走,我約了識之今晚不醉不歸,你也來。”
崇珏:“……”
崇珏冷淡看他:“勞煩,我是個出家人。”
“裝什麼呢?”夙玄臨嗤笑,“我看你模樣惡念善念差不多都融合了,一念佛一念魔,你也就差個契機,那吃喝嫖賭的惡念就能佔據你的腦子……”
崇珏立刻掃了還在亮著燈的屋內一眼,難得失態地打斷他:“我從未嫖過賭過。”
夙玄臨:“……”
崇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