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她一下,我就敢還你十下,你信嗎?”傅長安的語氣意外的嚴肅,倒是讓陸青綺一怔。
“嗚嗚嗚,傅長安你不愛我了,我們二十幾年的感情都餵了狗了。你不記得誰幫你寫了那麼多篇作文了;你不記得你逃課誰替你撒謊來著;你不記得倫敦的大雪天快病死了是誰照顧你來了。可現在,嗚嗚嗚,為了她你竟然要動手打我。”陸青綺佯裝小孩子的哭腔調笑他,在最後開玩笑的加了一句,“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啊!”
“等會兒這句話重來一遍,把最後一句給我去掉,給我加上幾句孩子已經打掉了,你放心走吧之類的。我錄下來給霍九月發過去。”
這一句話說得陸青綺又是一愣,她是個直腸子,這麼困難的東西得在她腦袋裡多轉幾道才能明白。“得,原來是拿我當槍使來著,我就說我和霍九月才剛見面,我都誇她漂亮了,我還那麼友善,她怎麼像和我有仇似的,原來我‘被小三’了啊。說吧,你要怎麼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名譽損失費,心碎疼痛治療費,這費那費?”
傅長安本來還掛著的笑僵住了,漸漸鬆懈下去,換上了一副清冷嚴峻的面貌。如果霍九月真如此在意他在外面是否有女人的話那他也就不用費這麼多心思了,她會開口反擊陸青綺無非是因為在傅家,她的身份還代表著霍家。
但如果是在外面,霍九月會將無動於衷這個詞表現得淋漓盡致。
“青綺,幫我個忙吧。”
聽著車內流淌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 》的旋律,陸青綺被暫時困在了回憶裡,一時間沒反過來。
“青綺?”
“嗯,什麼事。”
傅長安示意陸青綺靠近,他對著她耳語一陣。
陸青綺聽完,只是一個勁兒地笑,“這麼難的事你交給我辦?太難了,太棘手了。”
傅長安明白陸青綺什麼意思;“這世界上沒有難辦的事,難辦只是因為籌碼不夠。季宸的新號碼?如果不夠,我還可以附上他的新住址。”
“好,成交。”陸青綺答應得很爽快,畢竟任何事情只要扯上季宸兩個字她都不會太理智。
在這兩人密謀以後,當天晚上,霍九月的手機裡收到了一條簡訊,極其陌生的號碼,內容只有五個字。
——長安青綺門。
PS:青綺門,即青門。長安古城門名,李白詩中寫,“何處可為別,長安青綺門。”
☆、霍九月,霍特助
傅長安一夜未歸。
霍九月對傅長安的不著家已經習以為常,即使明確知道物件是陸青綺她也沒什麼波瀾。
歌裡唱,“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至於那條“長安青綺門”的簡訊,挑釁?示威?誰在乎?
她今天起了個大早,從衣櫃挑出一件裁剪細緻的深藍色襯衣,下面套上標準職業化的套裙,淺棕的長卷發隨意地散在肩上,再往眼睛上壓下一副咖色的框架眼鏡,活脫脫一個行走在朝九晚五這條軌道上的office lady。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霍九月恍惚間覺得好像又回到雜誌社寫稿,翻譯,校對連軸轉的日子,雖然忙,但的確很充實。
一想到這兒,霍九月心中鬱結難消,好不容易找著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兒,現在卻又要從頭開始培養新的興趣愛好了。
傅長安,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啊!
既來之,則安之。
霍九月一遍一遍地警示自己,不能和傅長安正面衝突,雜誌社的命運還在他手上攥著呢。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闊。
嗯,再看世界,還是這麼美好,對吧?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