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巖詫異:“你不在小姨家裡?”
“你怎麼知道?”
“行了,等我五分鐘。別和我媽吵架。”
“我沒吵,但我不知道我一會兒會不會吵。”
“少貧,掛了。”
早上出門徐巖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裡怪,他學的專業和做的事業都和他爸爸的工作距離非常非常遠,昨天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找他,他當時也沒多想。
開車出去,後視鏡中有輛車一閃而過,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他開遠了才突然意識到,那車是家裡的車。
一下子反應過來,大約是媽媽要支開他。支開他能有什麼目的,不就為了他那不省心的媳婦嗎?
很久以前徐巖還和陳漫在一起的時候,陳漫曾告訴他,男人是老婆和媽媽之間的雙面膠,要兩頭黏。多年後他真的結婚了,才發現雙面膠有可能兩頭黏,也有可能兩頭嫌。本來喬夕顏和媽媽相安無事挺好的,偏偏平生波瀾把問題尖銳化,巧的是問題又是因他而起。他對於喬夕顏和媽媽之間的關係也有點頭痛,說真的,他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調和。他媽媽是女校畢業,又是教會學校,對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有很虔誠的信仰,喬夕顏偏偏是個大大咧咧死在細節上的人。他以前總想,時間還長著,相處久了總會發現彼此的優點,卻不想,時間久了,不僅會發現優點,更會暴露出缺點。
總之,久而久之,她們的關係就變這樣了。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裡外不是人。
媽媽這一招調虎離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生活裡的三十六計還真是精彩紛呈。誰說女人沒手段呢?只是這手段都使在最親的人身上了,若女人把智慧都用在事業上,怕是這個世界就不會成為一個男權世界了。
急急忙忙的趕去小姨家,軍工在城東,小姨家在城西,再加上這個城市不省事的交通,徐巖一上午的時間全耗在路上了,飯點都過了才到。天熱太陽大,他急得大汗淋漓的,快到門口的時候接到了喬夕顏的電話,他一時話都忘了說,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喬夕顏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說:“徐巖,救命啊!”
原本還把事情想的很嚴峻的徐巖一下子就破了功被她逗笑了。。這女人也算是一方奇葩,越是小得可以直接忽略的事,她越是上綱上線的說,反之,明明很大很棘手的事,她偏偏用最犯二的語氣,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似的。
說了幾句他就把電話掛了,把額上的汗擦掉,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他表弟妹席悅珊,他並不算太熟。兩人禮貌的點點頭。
席悅珊一開門見是他來了,立刻綻出笑容,“操心嫂子啊?瞧你給急的。”
徐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別怕,長輩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說幾句少不了她一塊肉。”
“長輩說她了?”徐巖聽話的重點有點偏。
席悅珊掩嘴笑:“那也不叫說吧,我看她什麼都沒聽。”
徐巖笑笑:“她就這樣,有點沒耐心,見不得別人說她,跟貓一樣,只能摸順毛。”
“哥啊,聽弟妹一句,你要愛嫂子,這會兒站她身邊去。”席悅珊鬼機靈的摸了摸鼻子,故意欲言又止的說:“我瞅著她就挺迷茫的,先把她心抓住了,再好好教育吧。這女人啊,只要心在男人身上,別說扛一個小小的婆婆,天塌下來都能扛得住。”
徐巖也是通透的人,席悅珊隨便一點他就懂了,感激的一笑:“讓弟妹見笑了,我們兩口子的事還得你來教。”
“沒事沒事。”席悅珊擺擺手:“我會收學費的。”
“隨時歡迎。”
兩人穿過院子,走到門口。席悅珊推開門,徐母一看是徐巖來了,臉色一變,立即回頭找喬夕顏。喬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