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極不情願的從廁所出來,一轉眼看到徐巖,原本耷拉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訝異的說:“這麼快?!”說完自知失言,立刻欲蓋彌彰的補了一句:“這麼快……就把爸爸的事處理完了?”
徐巖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了徐母一眼,淡淡的說:“沒去爸爸那,原因我媽知道。”
徐母臉色不太好看,眼神火一樣像要把喬夕顏點燃一樣,故意話中有話的說:“我就帶兒媳婦出來轉轉,看看,怎麼,有人別的沒學著,告狀挺有一手啊!”
徐巖倒也不避攔,盡數收下,回了一句:“順便也帶兒子轉轉。”
徐母瞪他一眼:“女人的聚會你一個男人跑來做什麼?丟不丟人?你公司不要了是不是?”
徐巖指了指小姨手上抱著的孫子說:“他不是也是男人嗎?”
“他幾歲你幾歲?能一起比嗎?”
徐巖無辜的一笑:“您不是說我不管幾歲在您眼裡都是孩子嗎?”
徐母被駁得話都說不出,瞪著徐巖,明明丟了大面子,卻也捨不得在旁人面前罵自家孩子。喬夕顏原本看到徐母這樣想偷偷笑一笑,可這會兒她就突然覺得笑不出來。只覺“可憐天下父母心”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徐母失了體面,也不願多留,氣鼓鼓拿了自己的包換了鞋要走,小姨過來留她,她說:“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老徐也回了,兒白養了老公不能不管。”
小姨見她看上去也不像太生氣的樣子便放開了手,一手相送,一手在背後對徐巖打手勢,示意他跟上去。
這樣的不歡而散是徐巖樂見的。至少是好過一群徐家人批鬥喬夕顏一個。喬夕顏這脾氣也挺不好惹的,真給她說煩了,要麼自傷,要麼傷他,哪一樣他都不想看到。
媽媽出去了,他向小姨和席悅珊道別。隨後拉走了渾渾噩噩還待著的喬夕顏。兩人跟在徐母身後大約五步的距離,徐巖牽著喬夕顏的手,像個怕小孩走失的父親。他微微低頭湊在她耳邊低聲說:“一會兒我和媽媽說話,你什麼都別說,知道嗎?”
喬夕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其實她除了髒話,也無話可說。
徐巖的車由司機開回家,徐巖親自開車載著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大的還生著悶氣,坐在後邊,偏著頭看著窗外,拒絕和他們說話。徐巖開車前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媽”,她理都沒理。
小的吧,難得這麼乖巧,悶不吭聲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拽著皮包,眉毛皺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徐巖開車前突然就笑了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明明現在的氣氛是那麼僵,可他就偏偏笑了笑。
他開車一貫專心,從不說話,他覺得這是對自己和對乘負責的態度。徐母也是瞭解他這脾性,車開起來很久她才突然說:“今天真是面子裡子都丟光了。急匆匆趕過來,搞得我跟什麼惡婆婆似的。”
她原本只是故意說給徐巖聽,不想徐巖一反常態,打破了習慣,回了一句:“既然沒什麼特殊意思,幹嘛故意支開我呢?媽媽。”徐巖故意將媽媽兩個字加重了語氣,彷彿是在提醒徐母她的身份。
徐母冷哧:“我就帶她來看看別人家媳婦是什麼樣的,讓她學著點?怎麼著,我這做婆婆的教教兒媳婦都不行?”
徐巖笑:“那別人家的兒媳婦是什麼樣的呢?”
徐母冷嘲一聲,如數家珍的說:“你看看悅珊,真是能幹,家務樣樣會,做飯做的多好!”
“喬夕顏指揮人做家務的時候也特別能幹。”
徐母氣著了:“悅珊自己做投資,一年收入好幾百萬!”
“喬夕顏輕輕鬆鬆一年就能花幾百萬。”
“喬夕顏這樣你還得意是不是?她這樣我教教她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