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下車的許晴被強烈地撞擊嚇得趕緊握住了扶手。
在側眸看過去,見華濃從黑色的大眾中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她收回剛剛對華濃的那些憐憫之心,就陸敬安這種男人除了華濃誰都鎮不住,他們倆簡直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想佔便宜。
許晴收回手,看著陸敬安放下車窗,華濃怒氣衝衝的面容露了出來,女人一揚手將手中的那份婚前協議甩在他的臉上:“拿著,狗東西。”
陸敬安被人甩了臉,也不氣,俯身撿起協議書,淡笑了聲:“華小姐可考慮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有條件。”
陸敬安極其好脾氣地點了點頭:“你說。”
“隱婚,”結了婚她在娛樂圈的戲路就會越來越窄,陸敬安這種狗男人不值得她放棄事業,投奔婚姻。
男人眸色一凜,許晴坐在他身旁聽著華濃這話,心裡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陸敬安有他的張良計,華濃有她的過牆梯,誰也別想佔半分便宜。
男人默了片刻,沉穩點了點頭:“好。”
許晴:????好???
這人心真黑啊。
陸敬安深刻體會到,想把人家搞到手,就得低聲下氣的套路。
先把人騙到手再說,至於隱不隱婚的
華濃聽到陸敬安的這聲好,也愣了一下,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還說是能屈能伸的套路?
華濃胳膊落在車窗上,勾了勾手:“下來。”
“不應該是你上來我們直奔民政局?”
“你不是說霍朗跟範淳找你嗎?去會會他們。”
許晴:臥槽,華大小姐有腦子啊,還是可以跟陸總玩兒幾個回合的。
陸敬安聽聞華濃這話,面不改色詢問:“去幹什麼?打架?還是諷刺挖苦人家一番告訴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華濃挑眉:“不行?”
別說是諷刺挖苦了,她現在都恨不得上去抽人家兩巴掌。
陸敬安修長的指尖落在婚前協議四個紙上,來來回回地摩擦著:“當然行,但沒必要。”
華濃覺得陸敬安說的每一句話,連帶標點符號都是坑,但是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出來這坑的弱點在哪裡:“理由?”
“打草驚蛇只會加快他們想動晉遠的想法,所以沒必要。”
許晴在心裡給陸敬安鼓掌,這男人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說得天衣無縫啊!
華濃混娛樂圈雖然見多了骯髒的東西,但好歹也是在親爹的保護傘下長大的。哪比得過哭陸敬安這種一開始就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黑心肝。
陸敬安將徐維和許晴趕下車,開著另一輛完好的賓利帶著華濃自己去了民政局。
留下剩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何燭望了望許晴,又看了看徐維:“我們是不是應該吃頓燒烤慶祝一下,陸律師把華小姐搞到手了?”
許晴一拍何燭的肩膀:“有道理,挑最貴的地方去,然後讓陸律師報銷。”
一說完,三人就開著何燭那輛被撞破半邊臉的大眾出去覓食去了。
車上,徐維擰眉思考著什麼,想到最後實在想不通了,望著後座的許晴:“霍朗跟範淳真的在這裡?”
許晴停下在手機上打字的指尖,望著徐維反問:“你覺得呢?”
徐維:陸律師心真黑啊!
就陸敬安這種人說,如果霍朗跟範淳真的在裡面,華濃想進去看一看,他絕對會陪著人進,但如果他沒有,並且還是各種理由和藉口推脫,那就說明裡頭根本就沒人。
一切不過都是陸敬安設計出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