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
陸敬安歸家,已經是凌晨兩點,華濃穿著睡袍從樓下影音室上來,身後還跟了只迷迷糊糊沒睡醒的貓。
“看了部電影,應酬去了?”
華濃就著屋子裡的射燈看了眼陸敬安,見人身上沾著水珠,褲腿裡還有些許泥巴,大概猜到了什麼,這不像是去應酬的樣子。
陸敬安也不隱瞞,牽起華濃的手上樓:“解決江晚舟去了。”
“還活著?”這都多久了?快二十天了,首都那邊早就翻天了,據說梁家已經開始被調查了,那群討債的也不會放過他們,梁景明不說別的,升職是無望了。
這結果,正是陸敬安想看到的。
“很頑強。”
說江晚舟頑強華濃是信的,一個能謀劃三十年的人,要是沒幾分韌勁兒,能走到這一步?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讓她活著,看著她織就的這一切成為夢幻,”陸敬安進了衣帽間,脫了身上的外套丟進髒衣簍裡。
華濃靠在門邊兒望著他:“首都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蕭北傾會解決。”
“說起蕭北傾,我還沒問你,你們倆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陸敬安動作不停,脫了上衣,赤裸著上半身拿出睡衣準備進衛生間:“互利互惠的協議。”
“展開說說?”
陸敬安話到了嘴邊,想起什麼,一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華濃見人慾言又止,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蕭北傾在京港待這麼久,吃褚蜜的住褚蜜地,還賴在他們家不肯走,不看別的,就這些事兒有理由讓她相信,陸敬安跟蕭北傾達成的協議絕對跟褚蜜有關。
“他幫你收拾梁家,在首都展開佈局,你幫他得到褚蜜,我沒猜錯吧?”
陸敬安後背一僵,望著華濃,正準備進浴室的人也不敢進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看著男人焦躁不安的樣子,華濃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追問道:“你準備怎麼幫他追到褚蜜?”
“這種事情哪兒是別人能幫忙的。”
“所以?”華濃顯然不想善罷甘休,兩個大老爺們兒做交易帶上個女人,帶就帶了,關鍵那女人還是自己閨蜜,這不妥妥地賣蜜求榮嗎?
“靠蕭北傾自己去琢磨了,我頂多在儲家幫他說幾句好話,”陸敬安給了一個還算中肯的解釋,想去洗澡,卻見華濃沒有讓開的意思,委屈巴巴的眼神兒落在人身上:“老婆,我能去洗澡了嗎?”
“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就進冷宮待著去吧!”
“老婆放心,我很珍惜這次保釋的機會。”
“那邊是不是躺著個人?”
“這黑燈瞎火烏漆嘛黑的哪兒有人?別是水庫裡的女鬼吧!”
“真的,我們走近看看?”
“我不去,我不怕鬼的嗎?”
距離京港百餘里的縣城裡,水庫的工作人員正在巡邏,連日來的暴雨,怕水位升得太快引起洪災,不然這黑燈瞎火的,誰想到這邊兒來。
“前幾天還淹死一個,我說現在的人也是不怕死,放著好好的游泳館不去,儘想著來點野路子,這些年加起來淹死幾十個了,還不長記性,要去你去,別拉著我。”
“你這——————,”沒人陪著,另外那人也不敢去。
“行吧!興許是我看錯了。”
二人尋了一圈就回去了,次日,天還沒亮,就聽見水庫邊兒上有人喊救命。
大清早的,二人迷迷糊糊地穿著衣服過去,走近一看,果然躺著個人,還剩下幾口氣吊著命。
“我昨晚都說了是個人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