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往崑崙山的方向去找吧。”
他當初探得天機,影響兩國格局的陣法將在不久後於崑崙啟動。當初他們截殺溫曉,實際上也是為了破壞陣法。
如果楚晤真的要去找溫曉,等在崑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蒼予緊緊握拳,展開時手心早已滿是通紅的指甲印。
同期的黎城大帳內,平南將軍蕭禹商接到來自京城的一封密函。密函裡只有寥寥幾個字。
楚晤失蹤,軍中只剩蒼予,蒼予病弱已久,屆時可尋機出兵。早日平安歸來。
陳國皇宮。
三皇子妃君楚楚正施展著輕功在屋頂上飛奔,她的輕功在她學習的武學中是最好的,不過幾時,身後的三個黑影已經被她甩開了一截。
前面就該出宮了,楚楚突然想起了總是一派悠閒地笑著的楚鈞,心中一痛,卻狠狠心,重新提速往宮外飛奔而去。雖然楚鈞對自己很好,但被他知道了自己這些日子來一直暗中收集陳國的情報傳回東襄,連她都想不出來他要怎麼諒解,就不如趁機離開這皇宮,遠離這些陰謀詭計。
楚楚跳出皇宮高高的宮門正要往北邊去,前方卻突然竄出一個身影,她急忙往旁邊跳去,遠遠地開啟防守的姿勢,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站著前方的人一身黃色衣衫,寬大的袍子隨著夜風微微鼓動著。楚楚不需細看也知道那上面繡著少許不太清晰的龍紋,邊角因為裁剪出了些差錯,還特意加了一道黑色的邊。這是她心血來潮給楚鈞做的一件衣服。她常年錦衣玉食,卻好舞槍弄劍,手工並不太好,但楚鈞卻很喜歡,除去穿朝服的時間,總是喜歡穿著這身。
君楚楚和楚鈞對視了半晌,最終還是準備越過他而去,後面的追兵還在追趕,她不能這樣停下來。
她正要跳過他而去,卻被他伸出的一隻手擋住了。
楚鈞緊緊捉住了她的手腕,力氣之大,完全不容絲毫撼動。
“楚楚,”楚鈞臉上沒有絲毫平日的溫情,觸目都是一片冰冷,“我曾和你說過,讓你不要走太遠。但你還是走得太遠了。”
“你愛我嗎?楚楚你愛過我嗎?”
楚楚聽見這話,突然像是不可置信般回過頭,卻見楚鈞早已一臉傷痛的嘲諷。
楚鈞等了一會,最終還是鬆了鬆握緊的手指,慢慢將楚楚放開。
楚晤背對著她,右手拔出隨身的配劍對著前方追出來的三個身影,左手卻衝她背後推出一掌,柔和的真氣把楚楚推離了戰場。
“你……走吧。”
楚楚藉著他的力氣往外飛去,耳邊卻不斷迴響起他伸出的那三個字,淚如雨下。
第二日,陳國三皇子妃失蹤。
三日後,東襄京城收到一封密函。君策看了裡面的字跡,怔了幾分,手中的紙也被揉皺。
他低低地吐出一口氣,看著窗外,神情寂寞非常。
“她不回來了……”
北面大漠與東襄的交界處,出現一個紅衣勁裝女子,腰間別著一根鞭子,騎著一匹棕紅的馬,右手抓緊韁繩,左手卻利落地拿起酒囊喝了一口。
離開東襄境內以來,周邊的景色就愈加荒涼了,而她如今走了近三個時辰了,天都要黑了,也只有現在才看見一處落腳之處。
紅裝女子,即陳國失蹤的三皇子妃,趕著馬往那處走去,如果錯過這處,她就該露宿荒野了。
君楚楚走近才看清,那矗立在黃沙之中的卻是一處酒肆,雖然過往商客雖然不多,但矗立在去往漠北的唯一一條路上,倒也有些意思。
她將馬帶到一旁的柱子拴好,這才掀開那門上掩著的一層厚厚白布。
裡面的櫃檯裡只有一個男子,低著頭在算賬,聽見腳步聲也不抬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