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算邊問到:“客人打尖還是住店?”
楚楚看見那半掩在櫃檯裡的身影,嘴彷彿突然被堵住了。
她從沒想到她還會遇到他。
那人等了許久沒聽到回答,這才放下手中的賬簿抬起頭來,眼睛在觸及紅衣女子時也是一個怔愣。
“楚楚……”
“希……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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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予之死
楚晤沒有找回,皇宮裡卻又突然傳來君楚楚失蹤的訊息,而老天彷彿嫌他蒼予不夠糟心,在訊息剛剛回來的那天晚上,一直按兵不動的東襄南路軍也出動了奇襲。
戰事自那時就沒有停歇。
情報中一直呆在皇宮從未帶過兵的睿親王君漠卻在短短這些日子來展現出了他奇蹟般的用兵手法。
一直在徐州守備手中的南路軍卻像是一夜之間全部被替換,表現出來的進軍方式和防禦佈置已完全變了樣。按照以往慣常的打法不但沒有佔到半分便宜,反而連連吃虧。君漠就好像天生的將領,將一直被動挨打的南路軍變成了一把尖刀。
而他現在卻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楚晤的失蹤,君楚楚的消失,一系列的事將皇室攪得一團亂,他的心也不由亂了起來。
如果再用一次,再用一次預測……
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貿然使用必會有危險,但他沒有辦法,前有狼後有虎,他沒有選擇。
蒼予命人取來一盆水,他運功的時候不能有旁人的干擾,否則容易走火入魔,於是也將周圍的人都遣散了。
蒼予將雙手放在水中細細地洗了洗,用旁邊的乾布擦了擦手。隨後便來到桌前擺著的一面銅鏡前,將右手微微抬起置於銅鏡上,眼睛也微微閉了起來。
不過一會,他的額頭就冒出了許多汗珠,臉色也變得愈發蒼白。
他的左手用力地抓緊桌角,慢慢地將一直蓋在鏡子上的右手移開。
原本只印著蒼予影子的鏡中卻慢慢印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鏡中是一個玄色身影,正是消失已久的楚晤。他正從雪山一躍而下,跳入一個雪窟中,裡面擺著四具玉棺,分別朝向東南西北四個不同的方向。
楚晤轉身直走到南面那副玉棺旁,使出內力將那石棺的棺蓋推開幾許。
蒼予看到這裡,不由握緊那面雕花鏡,手指蹦得幾乎蒼白。
一陣勁風拂過,背後突然出現一把短劍,穩穩地架在了蒼予的頸側。
趁著陳軍守備放鬆突襲而來的蕭禹商站在蒼予背後,冷冷出聲。
“如果陳軍的守將被殺,不知還會不會有餘力和我東襄糾纏?”
可蕭禹商沒等來蒼予的回答,在下一刻,一滴滴淚滴到了他制住蒼予的胳膊上。
蕭禹商正覺得奇怪,保持著制住他的力道,同時將身體向前移了移。
蒼予目光所落處正是一面鏡子。
而鏡中,楚晤正把一人從一具玉棺中抱出來,細細地摟在懷裡,像擁著這世間最重要的珍寶,吻了吻那人的發頂。
那人穿著一身雪白的緞子,邊角用紅色鎖了邊。頭髮雖然全部披散下來把大半的臉龐都遮住了,但也可看出是一個男子。
蕭禹商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痛,皺了皺眉頭。
鏡中的楚晤卻伸手幫那人理了理垂落的髮絲,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那張臉,是他日日思念的臉。
他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跳已漏掉一拍。
他不知那一刻心裡在想些什麼,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掐住了蒼予的脖子按在了旁邊的牆上。
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正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