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知不知(二十二
大啟朝夏末將至,秋意微醺,古夏國已是寒天冬日,大雪紛飛,白色蒼茫裡疾步行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披著一襲黑色大擎,身量極高,深目高鼻,一雙藍眸似是暗夜裡的鷹,只是她未到那雪地裡孤零零的院落前,便衝過一對白衣女子,唰的亮出利劍,映到男人眉心一團刺亮的白光。
身畔有人在喝:“還不讓開!”
女子們怒目瞪視,不讓分毫。
男人冷笑一聲:“區區小輩也能擋的了寡人。”身後頓有盔甲衛兵衝上來,女子們見狀迎上去,只與他們鬥在一處。
嘈雜的刀劍碰撞震得屋簷上白雪大塊大塊的砸下來。
男人直直走向室內。
撲面一陣暖香而來,又美人素衣螓首坐在窗前,那樣影影幢幢的輪廓,看一眼只覺心臟急速鼓動,砰砰跳個不停,真是美,美的讓人窒息。
他卻揚起巴掌,狠狠就打過去。
那女子也不吃驚,幾乎是無聲被他掌力扇到地上,地面鋪就厚厚的羊毛氈毯,她細白的指甲掐進毯子裡,唇角流出的血液靜靜淌了一片。
她淡淡揚起臉來,絕美的面容唯餘了淡然。
他恨極了她這樣的神情,掀起她的裙襬就闖進去,她疼的面色發白,身子痙攣到一處,仍舊一聲不吭,他狠狠撕著她身上的衣裳,裂帛聲刺耳響起,彷彿這樣才暢快,直到片不遮身,羊毛毯上她的胴體白璧無瑕,他呼吸急促,在她身上粗魯馳騁,下身流出血來,開在羊毛毯上碩大而殷紅的花朵,定是極疼的,可她依舊一聲不吭,面上卻浮起奇異的嫣紅來,望著他,忍耐的,顫抖的,似是困在鐵籠裡野獸的掙扎於撕扯
他紅著眼哈哈大笑:“恨我吧,流瑾,我把你兒子送到虎口裡,你恨我吧。”說到最後,他聲音裡幾絲頹然:“哪怕你恨我。”
她突笑了,凌亂髮絲遮掩著她白皙的臉,唇邊綻開奇異而魅惑的笑容,卻是字字寒冷:“恨你?你還不配。”
那樣的笑容,總是冷若冰霜也美的讓人心為之顫動,他看的有些呆,旋即似是瘋了一般一次次撞擊,她死死咬住唇,滴滴腥稠的血液自唇上滴下來,面色一次比一次白上幾分,外面不知何時靜了下來,只聞風雪呼嘯盤旋在房外,隱隱夾雜著一箇中年女子焦急的嘶喊聲:“大王,您饒了王妃吧,她身子才好些……”
“殿下,王妃送了書信來。”
上官漫的身影轉過長廊不見,轎伕長長的一聲“起”似海響在耳邊,青瑞捧上書信,赫連瑜才回神,抽出,抖開,只看了一眼,驀然捏在手裡,臉色瞬間陰雲密佈,驚得三人噤若寒蟬。
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捏著信紙的拳顫抖的厲害,三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就連平日多言的杜明都縮排暗影裡。他面色卻平靜,語氣也是淡淡的,正因平淡,才更覺可怕,只聞他道:“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一個人都攔不住。”
青瑞只敢稱“是。”
赫連瑜淡淡掃他一眼:“她信上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目光驀然有些深,沉沉透過夜色裡層層重疊的廊院:“快了,她很快就可以脫離那個人。”
青瑞道:“上官昊似要動手了,他一心給兒子一個乾淨的江山,我們還是要借用何家的勢力,河蚌相爭,我們方便作壁上觀。”
杜明小心翼翼的開口:“可是老大,您老娶了臨觀,何家還會上咱們的套麼?”他用詞很是小心,只怕惹怒了他,燈下卻見他負手立在階下,輪廓深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卻見長廊處行來一行人,如今府外被人監視,可進不可出,況沒有吩咐,此時也不會隨意放人進來,青瑞深深蹙眉,卻見管家苦著臉提著燈走在前面,他身後一人頭戴金冠,絳紅常服,鳳眼朗目,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