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邊響起了男童悽慘的尖叫聲,一陣陣的逐漸的變得嘶啞,似乎他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不斷的抽泣聲,和不同男人開心或是得意或是滿足的笑聲和男人們之間高聲的交談著,說著侮辱的話語,交織在一起,一直迴盪在昏暗的房間裡。
深入骨髓的疼痛蔓延在整個身體,失去靈魂的麻木的雙眼中印出噴灑滿地的血液,鮮豔卻凝固住的紅色,渙散毫無聚焦瞳仁,耳邊傳來不斷的重複著道歉自責的話語,相互偎在一起身體慢慢的失去溫度,還有久久不散的深深嘆息聲……
猛然睜開雙眼,我看到赫爾那對水藍色的透明雙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紋,一灘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靈魂,這才是她的真正的眼眸所具有的,寒冷如冰霜的冰藍色,而完全不是水樣的溫柔。
感覺脖子上有些涼涼的感覺,我知道是有把尖利的匕首橫在上面,但是我清醒的時候這種程度是不會對我有任何的威脅,我隨時可以在她用力的時候躲開匕首的刀刃,只是我很想知道她是怎麼讓我毫無防備的,居然能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一向很自信自己的保護機制,那麼就是她的特殊能力,能讓人毫無知覺麼。微微的揚起嘴角,好像我想知道的答案就要揭曉了。
“你是怎麼樣讓我睡著的靠近我身邊的?如果是用毒藥的話,是沒有用的,應該是你的特殊能力吧?還有,你為什麼想要殺我?昨天你就讓糜稽來試探我,發現不能殺我,所以今天就自己出手了,對麼?”
“我沒有想要殺你。”赫爾也帶著溫和的笑容,把放在我的脖頸處的匕首收了回來,冰藍色的眼眸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成為盟友的資格。”
“盟友?什麼盟友?”我挑起眉毛,揉著剛剛從噩夢中醒來的還有些疼痛的前額。這個女人在盤算著什麼,或者說她有什麼資格來考驗我能不能成為盟友,她真的有清楚自己的身份麼,我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算計夾雜著鄙夷的色彩。
“揍敵客家,他們都是一群沒有人人性的惡魔,只要有錢拿他們什麼人都可以殺,他們從來不會對人付出真心,只會利用人。這樣的惡魔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我需要和你合作,來讓這些惡魔消失。”赫爾咬著牙說著,藍色的眼睛不復平靜開始充斥著無邊的憤怒。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來和揍敵客家做生意的客人而已。”
原來赫爾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的,不過,以她的力量想要抹殺揍敵客家實在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也沒有興趣來對付自己的盟友,至少現在揍敵客家還是可以給我提供很多的幫助的。
“難道你沒看出來揍敵客家是在利用你麼,你們簽訂的條約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完全都是對揍敵客家有有利的,難道你不會覺的憤怒麼?而且如果能有你的幫助的話,我就可以有足夠的力量了毀滅揍敵客家了。”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你有什麼實力的。而且,你不是從小被揍敵客家收養,現在還是伊耳謎的未婚妻,很快就會嫁給他,為什麼會如此的恨揍敵客家?”
“因為滅了我們族的人就是揍敵客家,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的童年不會是血色的。你說他們收養了我,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訓練我的嗎?我從四歲開始身上的傷口就沒有好過,每天都綁的像木乃伊一般,身上每塊骨頭都重複的被折斷過。你見到了糜稽的傷口,對吧,那也是揍敵客家的訓練之一,只是我對他比我當年受到的虐待要輕的多了,如果不是在基裘的要求下,我是不會這樣對待糜稽的。你說,讓我從小過這種生活,為什麼不讓我和族人一樣死去。”
赫爾停下來休息了下,擦去情緒激動而流下來的眼淚,沒有在意我無動於衷的眼神,繼續的說了下去。
“所以我恨他們,從他們第一次把我綁在審訊室,吊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