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管什麼原因,這個男子,卻又是禍害了一名女子的心。
只是,這宮裡,除了暫時盛寵的,其他的,都概莫是被帝君俘獲去心,又被辜負的。
哪怕,這份俘獲,不僅僅是男女間的感情,還包括其他的,譬如對前朝的制衡所需。
皆是可悲的人。
思及此,她輕輕開口:
“你挾持我,根本沒有用,你看,他還是不會來的。”
“可,不挾持你,我一點希望就都沒有了,我可以什麼都沒有了,但,我不想就這樣待下去……”蘇佳月的聲音帶了明顯的哽咽。
不想待下去?
“那又能怎樣?進了冷宮,再如何,你以為自個還能出去嗎?〃
這些話,其實她不想說的,她也不指望蘇佳月能聽懂,但,蘇佳月下一句話,卻儼然讓她知道,她終是揣測錯了一些事。
“我不想出去,我只是不想就這樣待下去,讓蘇家繼續蒙冤……可,一年了,我想方設法,想讓皇上見我,但,他都不見啊……”
蘇家蒙冤?
聯絡起蘇侍中事發前後,隱隱地,好像有什麼真相在呼之欲出,只是,她卻是忽然不願再細想下去。
細想下去,徒添的,也不過是紛擾罷了。
而蘇佳月的手終是在一陣顫抖後,恢復鎮定,只是這份鎮定,她瞧得出,不過是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在短暫的沉默後,殿外又傳來鄧公公的聲音:
“唉,真是執迷不悟,咱家只負責將皇上的口諭傳到這兒,咱家勸你還是趁早死心,一再這樣,恐怕只會連累蘇家其餘的族人,到那時,可就不好咯。”
鄧公公的聲音帶了譏諷,卻也是一語中的的實話。
蘇佳月的手卻明顯地握緊,奕茗能聽到她咬牙咯咯的聲音,轉念一想,她突然有了主意:
“噯,或許,我有法子讓你見到皇上,但,你首先要信我。”
蘇佳月的手一滯,不僅低眉瞧向奕茗,一樣的容貌,卻是不一樣的神態,以前的欽聖夫人,最多是淡然唯諾的溫婉,卻從來不會有這樣成竹在胸的氣勢。
“你要什麼?”蘇佳月問出這一句話,果然是不笨的。
奕茗抿唇微微一笑:
“我要你殺了我……”
淡然自若地說出這句話,無論讓誰聽到,不啻以為奕茗或許瘋了,可,落進蘇佳月的耳中,蘇佳月凝定在奕茗臉上的目光,卻無疑告訴蘇佳月,她並沒有瘋。
“但,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哪怕見了皇上,或許都未必有你要的答案。而我能做的,僅是讓你見到他。”
“我,只要見他,其他再如何,我都認了……”
“好……”
只一會功夫,鄧公公徑直奔到西陵夙的跟前,跌跌撞撞,上氣不接下氣:
“皇上,茗——”縱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想了下,才道,“姑娘說,她懷了身孕!”
是的,就在剛剛,冷宮中的情況出現了變化,被廢黜的茗采女第一次開口,竟是讓他回西陵夙這道訊息。
雖然是被廢黜的嬪妃,無疑能直呼其名,但,對於一雖然被廢黜,卻又懷上帝嗣的女子來說,無疑,稱謂上還是頗費拿捏的。不過‘姑娘’二字顯見還是不錯的稱謂。
“所以,恕奴才不能照著皇上的吩咐去做。”鄧公公吞吞吐吐說出這句話,所謂照著皇上的吩咐,無非是將這次皇上返回帝都後,攜帶的用赤焰蟾調配出來的瘴氣使得殿內的人暈厥。
當然,這個時機,皇上吩咐是不到萬不得己不得為之,他清楚,怕的就是傷到茗姑娘。
可,眼下,茗姑娘懷了身孕,使整個形勢陡然發生了變化,顯見得,不管什麼時候,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