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去和皇上賭氣,父親難道認為,皇上還會不信她的話嗎?縱然,當日沒有聽到什麼,可也足夠反轉如今的情形,弄不好,反會成了女兒的訛騙,那,可是欺君的罪名啊。而彼時,皇上若為了洗脫她的罪名,定是不惜犧牲女兒的,畢竟,父親位高權重,以往,皇上根基不穩,尚需倚賴父親,如今呢?”
胥貴姬一語落,又簡單地把那日的話語說了一遍。
而她本來一直要設法在這幾日內除去這羽冀未豐的采女,因著除夕將至,見那采女又沒有任何的異動,想也是因為彼時聽到的話語,含含糊糊,並不真切的緣故,所以,她想趁著正月裡,諸妃都會往祖廟上佛之時,再偷偷引那外面的男子進來,宮闈裡,最忌諱的,無疑是私通和巫蠱,對於帝君心坎上的人,那前者,最是好的。
未曾想,卻是飛來橫禍,但,眼見那采女和皇上之間許是有著什麼外人不可知的賭氣,方有了采女入冷宮,但,眼下皇上一道口諭下的竟是凌遲的刑罰,難保,那采女服個軟,那麼,事態的轉變,才是讓她擔心的。
胥司空沉吟片刻,方道:
“難道,就憑區區的言辭,想指鹿為馬不成?”
“父親還不清楚皇上的脾氣?為了目的,皇上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
“那依女兒之見呢?〃
胥貴姬冷冷一笑,只用手劃了一下脖子,緊跟著,她語音轉冷:
“不止是她,那個害掉女兒孩子的人,女兒也必不會容得!”
胥司空的眼晴微微眯起,伸手一捋他蓄起的鬍鬚,眸底,也閃過陰狠之色……
範挽被恩車送到雨露殿時,她是忐忑的。
自帝君秋狩回來至今,卻是從未翻過牌子的,今晚,是初一,帝君竟會翻她的牌子,亦是實屬意外。
只是,意外中,除了忐忑,還有絲絲的甜意縈繞在她的心頭。
小心冀冀地走進內殿,帝君已然著了月白的寢衣坐在床榻前,她規規矩矩地走到帝君跟前,俯身行禮:
“嬪妾參見皇上。”
“平身。縱然不是第一次侍寢,可,每回總歸是緊張的,包括現在,她也緊張得有些不知道,將手放在那裡好,於是,乾脆垂掛在紗裙的兩側,低下臉,等著帝君的召喚。”
按著往常侍寢,帝君會召她上榻,然後,再完成臨幸,她不知道自個在床榻上的表現是不是很掃興,只知道,每回,帝君臨幸的時候,總是閉上眼睛,並不去瞧她。
不過,閉上眼睛對她來說,卻也是好的。
源於,那雙鳳眸的光彩是瀲灩得讓她不敢正視的。
當第一次進宮,她就為他的姿容折服,一輩子,能嫁給這樣的男子為妻,又該是多麼讓人幸福的事呀。
“上榻罷。”西陵夙淡淡的話語打斷了她的遐想,她輕輕應了一聲,粉臉羞紅,隨後,自個輕解開羅衫,走到榻旁,乖乖地躺了上去。
當她躺上去不一會,西陵夙便覆身上來,這一次,很奇怪,他卻是沒有閉上眼晴,當他精壯的身子覆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時,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卻是把臉下意識地埋進披散開來的髮絲中。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是讓西陵夙的眸光一緊。
這個樣子,和那一人是相似的。
唯一不同的僅是,每次那一人將臉埋進發絲中,不外乎是避開他的注視,也是因為他的粗暴,讓她不堪忍受。
如今,這相似的動作,終是今晚,他會翻範挽碟牌的原因之一吧。
可,即便這樣,他一點點的慾望都沒有。
假若說,以往,臨幸於他來說,不過是履行雨露均霑的庭訓,他也能盡到這個義務。
那麼現在,哪怕有這樣相似的動作讓他砰然,但,他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