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登松看到有吃的,那還顧得上答話,筷子也沒用,自己用手把碗裡的東西使勁往嘴裡塞,這不是米飯,而是豬肉,不過等他吃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這肉做的又鹹又辣,要不是餓了真的是難以下口,他囫圇囫圇的吃完,肉裡面的辣椒和鹹味才完全反應過來,他扇著自己的嘴巴道:“水,喝水,我要喝水……”
“商登松,飯已經吃了,現在交代問題,你到底傳了多少情報給滿清韃子,快老實交待。”紅袖標的耐性似乎也要給他磨光了,這次的語氣極為不友好。
“我不是……我要喝水。”一邊是想辯白,一邊又急切的想喝水,商登松滿頭大汗,臉紅的像一隻煮熟了的蝦,正在垂死掙扎著。
“商登松,快點交代你的問題。交代之前沒有水喝。”紅袖標沉聲喝到。
“我沒有,我喝水……”此時商登松在沒有讀書人的半點斯文,只癱在地上雙手狂抓,他生來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心中早就沒有了方寸。
“招了才有水喝。”紅袖標氣憤的把記事本合上,轉個身把門關上就出去了。商登松見他一走,心裡更急,抓著門就喊道:“別走!我喝水。我喝水。”
他聲音狂喊,但是外面卻絲毫沒有回聲,商登松此刻才相信那人說的是真的,不招真的是沒有水喝,一想到水這個字,他便覺得自己更渴了,只好喊道:“我招,我招!我招!”
商登松喊了沒兩句,紅袖標就回來了。他還是一本正經、不急不緩的模樣,坐下之後才道:“你現在承認自己是滿清的探子啦?”
“我……我是,我…”商登松說到這裡已經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麼的他眼淚忽然下來了。紅袖標看他的模樣,便又對門外面說了一聲了,很快一碗水便端了過來,和剛才吃肉一樣,他也是急匆匆的把水都灌了下去,喝過之後還覺得不夠,又是要了一碗。如此只待喝了三碗水,他喉嚨裡才感覺好些。
“水喝完了,那就招吧。”紅袖標看著他終於喝完了。便想著怎麼在他嘴裡把口供套出來。
“我……”承認是滿清的探子其實就是為了喝水,要招什麼口供商登松哪裡招的出來。見他這副模樣,紅袖標又道:“商登松,你已經承認了你是滿清的坐探。那麼你在革命軍裡的同黨是誰?你的坐探關係有哪些人?”
“沒有同黨。沒有關係。”商登松想不到承認自己是坐探之後,還要供出同黨和關係,這他怎麼編的來,再說他自己根本就不是坐探。
“那你的情報都是怎麼傳出去的?”紅袖標又是逼問,“商登松,你還是不老實,不老實交代是沒有出路的。”
“我真沒有同黨,真沒有關係。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商登松說到這裡淘哭起來。他只感覺自己真是犯太歲了,不但被冤枉成了,滿清坐探,還要編造一個坐探關係,他哭著哭著忽然想起來之前唸叨的張政委來了,凝噎道:“我要見張政委,我要見張政委!”
“政委很忙。你現交代你的問題吧。誰是你的同黨,你的坐探關係有哪些人?”剛才的問題紅袖標又是問了一遍,見他還是要念叨要見張政委,再審無果之下便又退出去了。
商登松的心理防線似乎在打破之後又重新建立了,之後幾天的審問他都說自己不知道,紅袖標沒辦法,餓飯渴水也做了不少,但是都沒有像之前那樣起效果,直到某一天下午,伙伕送了個托盤的飯菜來,驚異的他發現居然還有一小壺酒,伙伕在送完和往常一樣什麼沒說就走了。商登松覺得很是異常,草草吃完晚上正酣睡的時候,忽然間牢門卻開了,幾個火把只把房間裡找得通亮,商登松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幾個漢子從草蓆上拎了起來,他心中很是不安,急問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他這邊急問,但卻沒有有一個人答話,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