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已經全部被其他人斬殺於武器之下。
唯獨還有一人,還在安靜地坐在戲臺子上,閉眸沉思的模樣,沒了一開始入場時的那種風動,只剩下無邊的寂靜。
南淺淺此時已經站在戲臺子上,向中間的李姜兒靠近。
最終,在距離對方面前一米遠的地方停頓下來,蹲下,開始專注地瞧著。
一米距離,已經是極限,她怕有陰謀。
“淺淺......”諸葛明淵站在戲臺子下方,一臉擔憂地看著臺上。
南淺淺伸手放在唇下,做噤聲狀。
其他遲來歸位的人,全都站在戲臺子下,看著戲臺子上的畫面。
南淺淺伸出食指,想要戳一戳李姜兒的肩膀。
還未碰到,她又縮了回來。
她怕對方身上有毒,怕自己會中毒,就像開始時那幾個魔幻般了的幾人那樣。
最終斟酌片刻,南淺淺還是選擇舉起自己另一隻拿著軟劍的手。
拿著軟劍的劍柄,用劍尖稍稍戳了戳李姜兒的肩膀。
她沒用力,自然傷害性就不大。
只是這一撮,原本坐在邊上的李姜兒,瞬間變成一堆彩色的灰塵,散落在戲臺子的中央。
如若不是那襲紅色的舞衣還在,她會懷疑這舞臺上,剛剛是不是根本就沒人存在過。
其他幾人見狀,面色瞬間攆上愁容。
“假人?”南淺淺收回劍,疑惑地看向臺下沉默的幾人。
李知馨搖搖頭,“是真人。”
南淺淺看回地上的那身紅衣,用劍尖挑開衣服,裡邊依舊什麼也沒有。
“我的內力,已經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嗎?”南淺淺從地上起身,內心五味雜陳。
看向那一地殘局,那些原本被斬落殺死的十八個舞娘,屍首全在這一刻,消失了蹤跡,只剩下滿地的紅衣,在發光珠子的襯托下,變得詭異無比。
李知馨來到距離自己最近的紅衣處,蹲下身,用指尖去摸紅衣裡間的細灰,放在鼻間聞了聞。
隨後站起身來,看著在場的幾人,面色凝重。
“怎麼了?”南淺淺沒怎麼學過醫,即便是學過,也只是知道一點皮毛,確實是談不上了解。
李知馨回到幾人的身邊,“她們彼此間,身上會有聯絡。”
“就像是一根主繩分成無數的細線般,一旦主繩被摧毀或者斷裂,那些細線也會失去控制。”
“擒賊先擒王?”南淺淺挑眉,這話說得挺玄乎,其實還是得依附常理。
吳徵點點頭,像是很認可南淺淺的說法。
李知馨的他聽不太懂,但論帶兵打仗,南淺淺那個說法算是比較易懂的。
烏依搖搖頭:“這倆概念一樣嗎?”
南淺淺尷尬地撓撓面頰,“聽你這麼說,怎麼那麼像小說中說的,中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