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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來到蘇霄的房間,將他們爺的決定告訴了他,他很喜歡這個長得過分漂亮的少年,想到以後可以和他一起待在二爺身邊,沈硯就非常開心。
“如果你能當爺的貼身侍衛,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當差了。”
蘇窈根本沒聽見他剛剛說了什麼,而是被他剛剛帶回來的訊息炸懵了。
“貼身侍衛?”
她說的明明是府醫,貼身侍衛是個什麼鬼?她難道還要去伺候他?
更過分的是,月銀比沈硯的少一半。
十兩銀子一個月,誰能告訴她,憑什麼她當侍衛月銀一下子就少了十兩,而且還是貼身侍衛。
“我們爺說……你第一次當差,只能這麼多。”
沈硯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感覺他們爺有點記仇。但他不敢說,只能在心裡為他點了根蠟。
“不過你放心,以後肯定會漲的。我剛來到爺身邊的時候,一個月的月銀才五兩呢。”
蘇窈不想和他說話。
沈硯看他一臉鄙視他的樣子,連忙閃人。“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準備溜之大吉。在主子和兄弟之間,他只能對不起兄弟了。
蘇窈剛開始氣得胃痛,這是瞧不上自己呢?
後來想想,是自己強求了,人家對她的身份本來就存著懷疑,肯定不想把自己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但因為自己的救命之恩不好明面上拒絕,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她自己打消這個念頭。
她直接去了沈彥州的房間,面露歉意。
“對不起,二爺,是我一時糊塗才提出那種過分的要求,您就當沒聽到。等到了京城,我會直接離開。雖說不能挾恩投報,但我這裡有個小小的請求,沒有任何的傷害性,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沈彥州坐在矮榻上,悠閒自在地喝著茶,“說來聽聽。”
“您……這邊能不能給我點銀子,這樣……就當抵消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您就當買個心安,從此以後,我們之間所有恩怨一筆勾銷。等到了京城,我就會離開。”
蘇窈將剛才在心裡已經醞釀好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她覺得自己以救命之恩來索取錢財有點卑鄙,但現在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沈彥州握在茶盞上的手指頓了一下,慢慢地無意識地收緊,他抬眼靜靜地看著站在兩米開外的少年。一臉平靜,神色從容,沒有他以為的以退為進。
之前他一直以為,他帶著目的接近自己,處處堤防。
現在看著他這樣急切的想要和自己撇清關係,沈彥州的心裡莫名煩躁,火氣上湧。
他重重地放下茶盞,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骨節分明。
“哦,你想要多少?”坐在榻上的男人面無表情,淡漠開口。
“這……”蘇窈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早已尷尬萬分,面紅耳赤。“幾百兩足矣。”
沈彥州:“我的命就值幾百兩?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蘇窈有點無語,要少了還不行?
“那,您看著給……”蘇窈小心翼翼地試探。
沈彥州冷冷看著他:“我的命豈是這些黃白之物能抵消的。等回到京城,我會回報你一份大禮。”
蘇窈:“……”
她不想要什麼大禮,她就想要銀子。
看著他森冷的目光,蘇窈後背驚出冷汗。這看著不像是要報恩,感覺像是要報仇啊。
行,人家要選擇報恩的方式,她也不能攔著。
蘇窈以為一切談妥,準備回房間休息。
“我記得我們之前還有一個賭約,你輸了。”沈彥州沒有抬頭,慵懶地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