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榻上,淡淡開口。
蘇窈這時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幾天出的事情太多,她早忘了這一茬。但,這男人這個時候提出這個,估計沒什麼好事。
“確實,不過……”蘇窈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沈彥州打斷。
“既然你願賭服輸,那我希望你現在能兌現承諾。”沈彥州勾了勾唇角,“來我身邊當三個月的貼身侍衛。”
蘇窈有點懵。
她是想在京城找個落腳的地方,但她不想把自己給賣了。
為什麼非得是貼身侍衛,府醫不行嗎?今天過不去貼身侍衛的坎了是吧?
“要不,我在你們府上當三個月的府醫,行嗎?”
“我們府上不缺府醫。”沈彥州神色淡淡。
“我的醫術真的不錯。”蘇窈試圖說服他改變主意。
沈彥州抬眸:“京城醫術高明的人不在少數。”
“我……”蘇窈想說她盡得她祖父真傳,即使不能像她祖父那樣稱為神醫,但醫術絕對算得上箇中翹首。
但這話,以她現在的身份,絕對說不出口。
沈彥州輕嗤:“君子一諾千金,你不會想反悔吧?”
蘇窈想說她不是君子。
這話,她也說不出口。
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歡喜的事,為什麼非得讓人不痛快。
蘇窈真想硬氣地轉身就走,但腳步卻似有千斤重。
她會武功會醫術,如果只是想餬口並不難,但難的是,以她的身份怎麼去接近秦家。
在這莫名其妙消失的一年時間裡,會不會又發生了其他的變化?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她不能保證,等她回到京城之後,一切還能如之前一般。
蘇窈低垂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沈彥州並不著急,又重新端起茶盞,神色淡然,不露任何端倪。
只有那隻握著茶盞的手指似乎微微泛白,像是昭示著他心裡的緊張。
“好,我答應你。”蘇窈終於抬起頭,面上已經一片平靜,“我想問一下,我有月銀嗎?”
沈彥州心下一鬆,面上帶了絲溫和:“和剛才說的一樣。”
蘇窈淡然開口,態度恭敬:“好,我知道了。那,二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
她似乎一下子就進入了貼身侍衛的角色。
也許,做他的貼身侍衛,更容易打探京城那些高門大戶的訊息。
蘇窈自己把自己給哄好了。
直接回到房間,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蘇窈十兩銀子就把自己賣給了沈彥州。
這天晚上無事發生,蘇窈一覺到天亮。
一夜好眠,心情也好了不少。
蘇窈的燒終於徹底的退了,人也精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