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那邊搭捷運,我往這邊去搭車了,再見。”
沒有揮手,沒有捨不得,她走得很絕,於薄海有些受傷。
難道對今晚存著好感的僅有他一人?
算了!他澀澀地笑,會有這樣的心動機會,他很少遇上;沒想到這個女孩勾起他的心念,卻無緣再續。
果然世事難料。
望著孤獨的月亮,他的心有抹失落感。
第二章
“鈴鈴鈴……”
擾人的鈴聲不斷,實在是不想起床,偏偏這裡住的只有她一人,不起床,怎行?讓鄰居來告自己大清早擾亂安寧?
極度痛苦又無奈地翻了身,伸出手,開始搜尋害她想揍人的罪魁禍首。
終於,找著了,抓起,順手往地上一丟,擺脫了不寧靜,她甜蜜地繼續睡,而第二十三個鬧鐘也正式宣告壽命終止。
奈何天不從人願,第二波強烈攻擊接著到來,“鈴鈴鈴鈴……”這次徹底壞了另一半的睡意,床上的睡美人怒目坐起,含恨拿起電話,口氣衝得很。
“混蛋!”昨晚熬夜到三點,偷偷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現在不過也才六點,陽光又刺眼得很,真的是要她的命。
“你媽算不算混蛋?”話筒另一方傳來頗具威嚴的聲音。
齊妃舫這會兒再不清醒也不可能了,只見她幾乎是跪坐在床上,必恭必敬地猛朝電話鞠躬,活像電話就是她媽媽一樣的尊敬。
“媽——”長長一聲嗲音,若教男人聽見,肯定軟了腿。“你是妃妃最、最、最愛的人了,誰敢罵你混蛋,我就找誰拼命。”後頭的巴結話是她保命招數,屢試不爽。
“是嗎?”不過顯然這次功力退步,話筒竟傳來母親懷疑的聲音。
“當然是囉,怎麼這麼早打來?”她還沒睡飽呢!
“早?都六點了,哪裡早?昨晚又幾點睡?”
齊妃舫心一驚,又對著話筒哈腰,果然是自己的母親,這麼瞭解她。
“很早、很早。”凌晨三點,夠早了吧?!
“嗯,那就好。這個禮拜回不回家?”
“恐怕不行,我要趕稿,下個禮拜我再回去。”
五年前一畢業,她便離開臺中的家,獨自北上,反正她大學也是在臺北念,如魚得水。
畢業後,她受到學長蕭宇言的提攜,進入“深海之魚出版社”,擔任女性雜誌裡的兩性專欄作家,會取“寒非”這個筆名也是因為她最崇拜的歷史人物就是那個沒什麼口才,卻滿腹經綸的才子韓非了。
後來,她的文章紅了,連帶生活也走了樣,身為一個名作者,好象不如她預期的來得好,尤其上頭還有個威嚴的總編先生。
“好吧,記得要照顧自己的身體,早睡早起。”母親就是母親,三句不離關心。
“是,媽,你也是喔!有什麼問題記得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她也是很關心她的母親,畢竟她們相依為命,能讓她無條件奉獻的也只有她這母親了。
“我會有什麼問題?好了,快起床吧,別再賴床了。”聽見女兒的貼心話,做母親的心頭總是甜蜜。
“呵呵!”齊妃舫乾笑。真是知女莫若母。“是,母親大人。”掛上電話,她繼續去補眠。
昏沉之際,腦子裡似乎有著下個禮拜要去新加坡度假的印象──
好象真有那麼一回事呢!
那不就不能回臺中了?答應了怎麼辦?
管他,先睡了再說。
去新加坡不是印象而已,而是千真萬確的事。
她上一本散文作品《如果一個女人》銷售量創佳績,“深海之魚”的總編;也就是她的學長蕭宇言大人為了獎勵她,大方讓她射飛鏢選擇一個國家,由“深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