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出資讓她去玩上兩個星期。沒想到那個整天壓榨她的學長,總算也有良心發現的一天。
除了寫作之外,她最愛的便是玩了,說到玩,沒人比得上精力過人的她。
呵呵呵!加上又是射飛鏢,她這個神射手穩當了啦!而且她已經想好要射哪一區,不就是那個氣候最適中、專產葡萄酒的那個國家嘛!
那麼大的區域,她絕不會失手——葡萄酒,我來了。
怎麼辦?她已經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晃盪十四天……喔,先得扣除來回的兩天,是整整玩十二天,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幸福。
正當她以為天時地利人和皆齊備時,天卻降下橫禍。要射飛鏢的那天不知吃了什麼猛拉肚子,害她得抱著電話、坐在馬桶上交代小杜一定要把飛鏢射到法國,否則別回來見她了。交代完畢,她繼續與馬桶奮戰,豈料……
原以為一切都順遂的,怎知那個小杜不知收了總編多少好處,竟將她出賣,射到的目的地竟是即使讓一個瞎子來射也未必會射中的國家——新加坡。
一個如城市般大小的國家?天哪!真是世界一大奇蹟,她好想哭喔!
若知如此,要比小的話,也請選擇“梵諦岡”嘛!至少還能順道到義大利給他玩一玩。罷了,奈何不了總編的權威,她只好重新整理行李,含淚帶屈地離開臺灣,獨自一人赴新加坡。
上飛機前,她還狠狠瞪了小杜一眼。
此仇不報非君子,給我記住!齊妃舫在心底撂下狠話。
然後飛機緩緩升空了,幾個小時後又慢慢降下。
待在新加坡的機場大廳內,齊妃舫趁著等人來接她的空閒,回想小杜是如何轉述總編折磨人的一席話——
“我曉得你愛玩的個性,所以怎麼也不能讓你去法國,免得你樂不思蜀。下個月的截稿期限看就要到了,所以新加坡走走就算,記得筆記型計算機要帶著,完稿後要傳回來,別讓你的專欄開天窗。學妹,你知學長的個性,我最不喜歡有人寸拖搞了。”
拜託!總編哪是擔心她拖搞,根本是想報上個月她自費出了一本《總編花邊史》還大方贈送給他新婚之妻的仇。
真是小心眼!
她之所以寫那本書,不過是想讓兩人增加夫妻情趣罷了,看來新婚之夜總編定是遭冷落。唉!也不看在她是他學妹的份上,明知她愛玩,還這麼茶毒她,真不人道。
在機場大廳找到一個比較沒人的柱子,齊妃舫立即蹲下,環抱著一隻簡單小行李,等待來接她的人。
接待她的是五星級飯店的主人,她是學長的表姐,保證會好好讓她感受新加坡的美麗。
美麗?!不過一個小島國,幾天就可以逛玩,要她怎麼玩呢?
窩在飯店睡覺還差不多。
“臭學長!”不罵罵怎能消心頭之恨?
“妃舫?”一名氣質出眾、穿著頗高貴的女性正朝她走來。
“我是,請問你……”齊妃舫立刻起身,自認對眼前年紀約莫三十多的女人沒半點印象,新加坡,她可是頭一次來呢!
女人淺笑,“我是”碧海“的負責人張琪芬,你是蕭宇言的學妹吧?”
張琪芬?齊妃舫大腦開始搜尋,不出二十秒,她趕忙露出甜美的笑容,“是的,想必你就是學長的表姐,好年輕喔!”學長不是說他的表姐有一個小她一歲的兒子?
張琪芬雖是開心,卻僅淡淡一笑,“宇言沒跟你說我的年紀嗎?我跟他差很多,已經快四十五了,哪會年輕?你這小嘴真甜!”
“我說的是實話,張姐,你跟我站在一起,頂多是我大姐!”她可不愛捧人,是實話實說。
無論如何,張琪芬還是笑意盈盈,“宇言說你偶爾會撒點小謊,不過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