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了新招數,是不是?”
白少卿道:“那也不是什麼新招數,我不過是想,我是築基後期,倘若就這麼一戰,贏了沒什麼光彩,輸了更不必說了()。我也不缺區區一戰,何不以此一嘗夙願……”
秦越目光一變,道:“你慢著。”說完,突然上前一步,身形倏地一聲,沒入了叢叢樹林當中,消失不見。
程鈞在外面看的訝然,眼前如此迷障,他連辨認門戶都不曾,但是秦越就這麼進去了,虧他剛剛將永珍閣說得十分重要玄奧,卻這時踹門就進,也不見他受到什麼阻礙。而且程鈞能看出來,他根本沒動用什麼手段。程鈞覺得,與其說是他手段驚人,不如說,秦越這天機閣,在九雁山有特殊的……許可權。
既然秦越要和白少卿說話,程鈞也不便置喙,就在外面等著罷了。
永珍閣。
永珍閣從內部看來,也不過如此。門窗俱在,傢俱齊全。
秦越坐在窗欞上,神色凝重非常,若是程鈞見到,必然會難以置信。盯著白少卿道:“若是我猜得沒錯,你不想接受程鈞的挑閣。反而打算等他正位之後,以永珍閣看守的身份挑戰劍閣?”
白少卿站在他對面,見他神色難得端正,心中竟有些惴惴,面上卻仍是傲然道:“不錯。我想挑戰劍閣,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是上代劍閣一直不給我這個機會。我當初上山時,劍閣正在閉關,我無奈之後走天機閣,又沒有勝過你。到了九雁山上,同門不交手的規矩,我也是嚴格遵守了。但是這次新劍閣上來,也該讓我一嘗夙願吧?”
秦越淡淡道:“你既然知道同門不交手的規矩,就該知道,他一入劍閣,就是九雁山嫡傳,你真正的同門和戰友。你根本不能動他。”
白少卿道:“那也不一定()。傳承劍意,不一定在劍閣。如果他在閣外傳承了劍意,已經得到了劍祖的力量,但沒踏入劍閣一步,也不算正位。我只想要以永珍閣萬法之力,挑戰劍閣的劍意,也不算是同門交手。”
秦越託著下巴,道:“可以啊,你別說,這樣還真是個方法。小子,這個漏洞都讓你想出來了。說不定真的可行。但是有一件事你沒想到——”他突然挑眉道,“程鈞幹嘛要聽你的?”
白少卿臉色一僵,道:“什麼?”
秦越目光一掃——雖然外面看不見裡面,身在永珍閣內,對外面的情況卻是一覽無餘,程鈞站在原地沒動,看來似乎甚是悠閒,道:“你想的倒是周全,果然是又不必同門相殘,又能交手的好法子。可想過沒有,程鈞何必陪你玩這一次?挑閣之戰本是規矩,該怎麼就怎麼,但你這一局,卻是你自己設的。你就是想要戰,也要他肯迎戰。他是有主意的人,事事豈能都如你意?”
白少卿默然,半響道:“是了,有簡單的,誰會給自己找麻煩。可是我非要抓住這個機會不可。就算求也好,罵也好,我總要戰上這一局。”
秦越揮揮手道:“你去試試。”
白少卿一怔,道:“你說不行?”
秦越道:“也未必不行。我也想知道,對罵的話,你們誰的贏面高?他倒是很少出口傷人,不過他的主意比你堅定,腦子很少充血,不會被你牽著走的。”
白少卿道:“若論口舌,誰能弄得過你,你教教我怎麼把他說到必須迎戰。”
秦越搖頭,道:“我不可能教給你。言辭如刀,傷人於無形。一句話說錯,可能就是終身不死不休的大敵。九雁山如今雖是平穩,但天下禍根已埋。我……”他遲疑了一下,終於沒有繼續說話,“這個時候,麒麟不在,我暫代九雁山閣首,豈能冒著讓你們自相殘殺的風險,炫耀自己口舌之利?白少卿,你若真想要求此戰……”,頓了頓,道:“出去跟他說清楚()。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白少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