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該多辛苦。他捨不得讓她去遭這份罪。
她不想再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她不想再利用他慰藉溫暖。他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便強迫自己不再碰她。
她擔心了多日,見他沒有什麼舉動,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儘管從前也有發生關係,甚至有段時間,他頻繁的與她ML,他主動,她被動承受。這樣看似荒唐的關係,讓她分不清是什麼樣的動機什麼樣的緣由。從前,他們也不會去過問,只是互相都默契的保持不提,這樣不清不楚的維繫著這段關係。
可這中間,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離開了他,他卻動了情。
現在,他們要重新開始。她再不能無恥的在還沒有忘卻另一個人之前,再與他發生關係。那是對他的褻瀆和殘忍。
身下的轉椅驀地轉了一個圈兒,他的模樣瞬間在她眼前放大,然後清晰起來。
他跪蹲在她面前,伸手攬過她的脖頸,另一隻手緩緩朝下滑,順著睡衣的下襬鑽了進去。
掌心下面是她腿部滑膩的面板,帶著緊張的顫慄和微微的瑟縮。
他的唇並不安分,隔著棉料的睡衣,或輕或重的齧咬著她胸前的肌膚。
酥酥麻麻的戰慄感迅速傳遍了全身,若有若無的聲音被哽在了喉嚨裡,出不來。她只覺得,就連呼吸,在這一刻,都要停止了。
楊初一稍微往後退開了一點兒,狹長幽深的眼睛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深不見底。
柯尼卡的眼神不確定的閃爍著,眼睛裡盪漾起一層水光,她甚至感覺到手心滲出的汗涾在了他的衣服上。
楊初一微微笑了,眼睛微眯,輕輕捧起了她的臉。
她的臉貼著他手心的溫度,她忽然就放鬆了……
事到如今,有何不可。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楊初一,是楊初一。從來都只有他一個人,以這樣的方式對她,以那樣契合的姿態進駐她的生命。
這便夠了。
楊初一的吻很輕,輕的幾乎感覺不到。但是,卻突然的就猛烈了起來,恍若點起了一把烈火,忽的亮起,將周遭的曖昧全部點燃,熊熊燃燒。
她的嘴唇被他反覆的吸-吮啃噬,他挑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讓她不由自主的萌發著無法控制的顫慄。
柯尼卡只覺得唇上又疼又癢,他們不是第一次這般親密,她卻是第一次如此清醒,清醒的知道,這個正欲與她歡愛的男人是楊初一。
像是電影裡的慢動作,她所有的感官在此刻都被放大,每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能讓她顫慄。身體變得很空又很滿,想要有什麼來填滿,又像有什麼要爆發出來。
就在楊初一下面的手快要登堂入室的那一瞬間,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楊初一微微眯了眼,一雙濃眉緊蹙起來。
鈴聲鍥而不捨,他卻想要置若罔聞。
柯尼卡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過來,滿面通紅的朝後退,用手抵住他的肩膀。
“初一……電話……”
楊初一隻是保持著姿勢不動,微微喘著粗氣,面色不鬱到了極點。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偏生電話要在這會兒響起來。
以後,這種時候是不是得關機?
他的臉越發黑了,手掌仍停在她的敏感地帶。他不動,她也不敢動,心中卻是窘迫到了極點。
手機仍是沒完沒了的響著,他卻只是陰沉著臉。她知道,他定是憋屈壞了。
可是……這難道不是天意嘛……她原本已經做好了一切可能的準備的。她不知道是該笑他,還是該慶幸。
她到底面子薄些,比不上他的厚臉皮,這種曖昧旖旎到極點的姿勢,一旦清醒過來,她便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