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
終是弱弱的出聲：“初一，去接一下，萬一有急事呢……”
楊初一終於正眼看柯尼卡，她的臉因為害羞，因為窘迫，因為緊張，燒的跟什麼似地，彷彿要冒出煙來才罷休。
這樣的她，該有多誘人？
他咬著牙，終是收回了手，起身去接電話。
他的手一離開，她頓時脫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剛剛，她真的很緊張……從未有過的緊張……
楊初一接起電話的聲音很冷，這個時候被喊停，估計沒人能和顏悅色。
柯尼卡模糊的聽見他喊了一聲“媽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輕輕的走到陽臺上去了，聲音也隨著身形消失。
原來是蘭姨。
她籲出一口氣，心中奇怪，蘭姨的電話怎麼要出去接呢？
“媽媽，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楊初一捏著手機，強壓下心中那股子鬱結。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絮叨，又有點兒急躁：“初一，我上次給你提那事？你既是已經跟人在一起了，我們做長輩的總是要懂這個禮數的，也該拜訪拜訪人家父母，坐下來把以後的事情商量下……”
楊初一回身看了一眼屋內，她這會兒又重新對著電腦，一副認真極了的模樣。
“媽，禮數我懂，不會給您丟人的。”
他揉著眉心，太陽穴處似有兩根筋牽扯著，突突的直跳，“她的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的身體也不好。所以我想，過一陣再說。”
“這樣子的話，我們也該去看看人家吧，早晚都是親家……”
“媽，這事我有分寸。她母親的病情還不穩定，我每週都會過去醫院探望她，我辦事，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過年的時候，會找個時間把這事定下來……”
媽媽停了又絮絮叨叨了一會兒，說兩家人早晚得見一面，這事寧早不能晚，她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楊初一想著，他現在在她面前的這股子嘮叨勁兒，是不是就是從媽媽那兒遺傳過來的……
他的背倚著陽臺，專注的看著屋內的人。她的手指靈活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不一會兒，又舒展舒展胳膊，給自己揉揉頸子。
他笑，胸中有股躁動。他又想起剛剛的事來……
媽媽在說些什麼，他也只是隨口應著，根本沒有細細聽。總歸是閉著眼睛也能知道的那些事，早點兒把事情定下來，她要早點兒喝媳婦茶，她要早點兒抱孫子……
媽媽這麼一說，他今後的十年，基本上就板上釘釘的，全部規劃好了。
結婚，生子。
這樣一想，他又有點兒期待。
跟她結婚，然後，生個跟她一樣難纏的baby，多讓人嚮往的生活……
只是，這雙方見家長的事……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瞞著，起碼現在得瞞著。他現在不允許，也不能讓他們之間再橫亙枝節。
楊初一再進屋的時候，身上已經帶了一股夜晚的涼氣，臉色雖是緩和了一些，卻仍是帶著陰沉。
柯尼卡抬頭看他，剛剛他打電話，她也偷瞧了幾眼，也不知說些什麼，眉頭擰著。
“怎麼了，有事嗎？”
“沒什麼。”他拉過旁邊的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握起她的手，“媽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
她心中一驚：“會不會太快了？”
雖然，她答應了要試，她也向自己保證，會努力的去愛他。可是現在，剛剛他對她做那般親密的事情，她都已經緊張成那個樣子。
她還不確定，自己愛不愛他。她一點兒都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去跟他討論結婚的事情。她沒有這個資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