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子,居然將近八十萬,足足差了一倍還多。
除去應酬的,單是出差和學習的單子他就簽了將近三十萬,這些自己都是知情的,但是沒想到加起來會這麼多,而前幾天自己不在的時候,他更是一次性的從財務那裡支走了三十萬。現在公司的資金都在專案上,只有這個帳號上有錢,他就招呼也不打的拿走了,三十萬,在這個年代算是天文數字了,他幹什麼需要這麼多的錢?都不跟自己打聲招呼的!
她忽然發現她和宋明誠這種不分彼此的花錢方法很不明智,企業做得越大,就越需要有效的機制來避免這種財務漏洞的產生。而合作者之間靠的不是管理機制,而是自律,兩個人裡,如果有一個人在藏心眼兒,那麼合作下去的結果也不會樂觀,還不如好聚好散。
一山不容二虎,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分家,從此各管各的。
分家?
她清楚如果分開了,影響有多大,現在他們手頭的資金幾乎全部用於投資了,並且還欠著銀行幾百萬,而幾個產業之間的收支也不平衡,基本上現在是那幾個盈利的產業在支援著這些短期內不能盈利的產業。一旦分開,資金鍊一斷,公司必然元氣大傷。
當初,自己一再的堅持要謹慎投資,就是想保證手裡的資金流始終是正數,這樣企業的抗風險能力才能得到保障,可是最近這半年,自己也有些急功近利了,沒辦法,機會不等人,時間也不等人。
現在這個情況,要既不影響公司的發展,也不影響員工的情緒,自己要退出,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自己不撤資,但是不參與管理,隨便什麼都他說了算。她手裡有明言集團一半的股權,即使不參與公司的運營,只要公司盈利,宋明誠每年也會給她一定數量的分紅。以後等於是被公司養著。
只是名言集團也是她的心血,把它這麼交給宋明誠,她居然還有些不放心。
她站起來,看著窗外霓虹燈下空蕩蕩的街道,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午夜了。
張遠和那幾個財務主管還站在她的辦公桌旁等著她。
她拿出手機給宋明誠打電話,那邊提示已關機。
這些天,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她也問過,他只說回來再跟她說。
明天,他應該能回來了吧?
張遠見她怔怔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他走過去,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董總,夜深了,當心著涼。”
已經是初夏了,初夏的夜還是這麼寒涼。
她把那些報表收起來鎖進抽屜裡,面無表情地說:“今天辛苦你們了,都下班吧。張遠,送我回家!”
第二天下午,董言言接到宋明誠的電話,說他兩個小時以後到家,讓她帶著司機去接他。
週三下午沒課,連假都不用請,董言言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接她去機場。
下午…半,董言言到機場接到了宋明誠,他依然穿著筆挺的襯衫西褲,一副乾淨利落的樣子,只是雙眼通紅,估計是熬了夜。
司機接過他手裡的行李箱,放到車的後背箱裡。
宋明誠伸出手來跟董言言握手,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這些繁文縟節,董言言的手猝不及防地被他握住,只覺得他指尖冰涼。
“言言,扶我一把。”宋明誠喘息著,身子一晃,差點兒沒栽倒。
董言言這才發現他不對勁兒,伸出手往他的額頭上一摸,滾燙。
“你發燒了!就這樣還能讓你上飛機?!”她趕緊把他扶到車後座上,自己在他身邊坐下,一邊從包裡抽出溼巾給他物理降溫,一邊吩咐司機直接把車開到醫院。
“言言,我好累。”宋明誠轉過身,抱住董言言,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弱弱地說道。
董言言很無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