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誰幹的嗎?”
“當然知道, 當場抓住的呀。”
毛青夢在電話裡沒半分可憐的語氣,反而很鄙夷。
“有個女孩子, 我看過照片, 大概神韻氣質這些和你有五六分相似。”
“楊疆又開始犯病, 畫不著你, 就開始畫她, 還拿畫威脅她。”
“這女孩子比你脾氣還好,被威脅之後誰都沒告訴,一聲不吭,硬生生忍了一個多月。”
毛青夢換了個姿勢,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天女孩子哥哥突然知道了,氣瘋了, 大早上拎刀把楊疆的手砍了。”
孟秋一愣。
她嫌惡地蹙了蹙眉。
楊疆狗改不了吃屎,人性如此, 作惡了就絕對不止一次。
她關切了一句:“除了這個女孩子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女生受害者?”
毛青夢邊思索邊說:“不清楚, 但我總覺得後邊有推手,那個女孩子的哥哥砍了人之後一家人都消失了,不像是衝動做的。”
“不過這個也不好說,可能他篤定自己回不了家了,就提前安排好了父母和妹妹。”
孟秋沉默片刻,毛青夢應該沒有猜錯。
至於她心裡想的那個人是怎麼處理和謀劃的就不得而知了。
毛青夢不知想到什麼,笑了一下,壓了壓聲音,突然神秘起來。
“還有一件事,這幾天,有一部分老同學被查了,說是構成了傳播□□物品罪。”
“你那件事,之前惡臭發群還沾沾自喜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楊疆麼,先進醫院再說,先治病再進局子。”
毛青夢憤憤道:“有些人總覺得惡事小,做一做也沒什麼,反正計較不到他頭上。實際上錯得離譜。”
“這些人道貌岸然,沒這事兒大概都有大好前程,現在留下案底,估計哭都來不及,我看他們以後怎麼蹦躂。這兩天這些訊息,看得我大快人心。”
孟秋心臟淌過一陣暖流。
毛青夢頓了頓,繼續說:“楊疆任教時為了美院推薦名額向學生索要賄賂的事兒也翻出來了,這種事吧,可大可小,他非說是老婆唆使,反正狗咬狗,掰扯不清。”
“加上你那會兒未成年,數罪併罰,估計能判好幾年呢。”
真背刑法了。
趙曦亭說到做到。
毛青夢繼續幸災樂禍,“嘿嘿,我都快懷疑楊疆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現世報,來勢洶洶。”
孟秋鼻子驀地一酸。
幾年前她曾經期盼過這一刻。
但沒想到會一這種方式實現。
她的那些委屈全部得到了平反。
孟秋目光堅定地看向向陽處。
對,她沒錯。
她一點都沒錯,全是他們錯了。
那些目光和穢語,就是不對的。
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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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秋分了,天還是熱。
孟秋下午沒課,往常這個時間點她會去圖書館待一陣。
今天她在長簷湖旁邊坐了會兒,給吳老中醫打電話。
這個季節荷花敗了不少,也有盛放的,綠葉上承恩露似的掛著水珠,花紅葉綠的熱鬧。
孟秋盯著花朵粉色的尖,耳朵也紅起來,“他不想來看的話,我哪兒催得動他呀?”
吳老呵呵笑:“那可不好說。”
“偏頭痛我好些年前給他瞧過,從根上來說,他睡眠不好,這一項不改,全都治標不治本。”
孟秋本來想給趙曦亭弄些舒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