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聽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人心易變,誓言也不定多靠譜。可這個時候人們心中還是信因果重誓言的,他現在只有崔玄一人可用,兩人用誓言相互表達誠意,也是陌生進入信任的進場券了。
紀安知道圓滑的人,這個時候應該要和崔玄說感謝說信任,可他還適應不了那麼那樣的圓滑。再說,既然真心和崔玄相交,以後他什麼樣,崔玄應該明白,倒不用現在假意表現。
崔玄先開口道:“我這次回去請教了谷大夫,他說你這毒就算解了,以後也會影響壽命,但若是能找著血靈芝卻可養身補氣,延年益壽。我已派人去尋,但之前你要好好的保重身體,不可意氣用事。”
血靈芝,紀安聽過,寶貝中的寶貝,珍奇中的珍奇,豪門大族,皇親國戚哪個不想尋它養身治病,可這血靈芝最後一次出現還是在二十年前,現在大秦的地界是找不著了。
不過,崔玄能有此心,紀安心中還是感激的。想想,既然他們已經發了誓言,有些事情就該試著信任。
於是,紀安拿出自己帶著的筆筒,遞給崔玄說道:“師兄,這裡面是一塊沾了有毒湯汁的方帕,你能不能幫我給大夫看看,這是什麼毒?又是從哪兒流出的。”
崔玄眼中眸光一閃,這就是前世害得紀安那麼早離世的毒吧。前世紀安兩年後才得知自己中毒,有些證據已經被有心人消滅乾淨了。紀安也就是那個時候真正的傷透心,恨透了紀家鄭氏,才一改之前的態度,光明正大的支援他的外甥。即使一年後被紀博寫了斷親書也不改初衷,直致最後,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紀安成了紀晨最大的敵手,也是斷送了昌平侯爵位最後的推手。結果如此慘烈,也是眾人始料未及吧。
章節目錄 第29章 遠行
顧詹一直沒來;紀安一開始以為他生病了,沒在意,可接連兩天沒聲沒息,紀安直覺恐怕出了事情。果然;姜曜找了過來找了個地方直接和他說道:“紀安,顧詹的姨娘去了,就在昨天。”
紀安一驚,顧詹的姨娘錢氏才三十出頭,因為是大丫頭出身;身子骨一直很是健康,怎麼會突然離世了。
紀安忙問道:“姜曜,你可知顧詹姨娘是怎麼去的?”
姜曜抿抿嘴;眉頭皺的緊巴巴的說道:“明面上是抱病而亡,實際上是被逼自盡而亡。紀安,阿顧和他姨娘感情很深,我怕他做傻事,你能不能和我一道去看看他。”
紀安把顧詹當做自己的好友,現在好友至親去世,他沒能幫上忙已經很不安了,聽著姜曜的話立馬答應道:“那是自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吧。”
姜曜點點頭,他雖然是保定伯的獨子可卻還沒被請封為世子,身份不夠,紀安是侯府庶子又成了王淵的徒弟,他們兩個一道,不管如何,顧府那邊總要顧忌一二。
瞧著紀安著急的模樣,姜曜心中知道他這段時間恐怕有什麼事情,雖然脾氣直可不代表他沒心眼。他在郡主嫡母手下長大,家長裡短,太清楚後院女子的狠辣和瘋狂了。
紀安卻沒有姜曜想的那麼多,兩個人乘了馬上就直接去了顧府。
路上,姜曜把他打探來的訊息告知紀安。紀安這才知道,錢氏是死於顧詹嫡母之手。
顧府當家太太李氏自從生了嫡子之後,對著顧詹和錢氏是恨不得處之而後快。可顧詹已經長大,眼看著就要成家立業了,李氏心有餘而力不足。動不了顧詹,錢氏就成了她洩憤的靶子。
前些日子,顧詹給李氏兒子帶的吃食被查出了毒素,顧詹被罰不說,錢氏更是被打了板子。她一個女子,打了板子可謂是傷了元氣。可沒想到,李氏並不罷休,前些日子,顧詹表現的不錯,在書院得了獎賞,又和姜曜紀安這些世子子弟玩的不錯。
李氏心中忌憚,就讓還未病癒的錢氏去立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