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打扇倒茶,事事磋磨,半個月就折騰去了錢氏半天命。顧詹眼瞧著不是個事,求著顧侯爺讓自己去軍中掙前程,不佔弟弟的家產爵位。
顧侯爺只有二子,如何能答應顧詹去軍中,一個不慎就是命不保夕。這卻讓李氏更為忌憚,也更加折磨錢氏。一天前,顧侯爺辦四十大壽,賓客迎門,而錢氏於府內遭遇歹徒,錢氏不甘受辱,自盡而亡。
顧詹接受不了,抓住那男子才發現是本家的一個堂叔,狠命暴打之下,那男子是個沒用的。就爆出了是他其實是和李氏身邊的一個丫頭有私情,今日那丫頭傳了紙條給他,讓他到這兒來的,他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顧詹要求顧侯爺做主,可錢氏一個妾氏,死的也不算光彩,顧侯爺不可能為著一個死了的妾真正懲辦自己的嫡妻李氏,更何況,李氏還給他生了個嫡子。妾在他看來就是個玩意,讓李氏閉門思過,就算給了顧詹一個交代。
顧詹不依不饒,顧侯爺一氣之下打了顧詹一頓。
紀安聽後唏噓不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就是做庶子的悲哀嗎?
紀安和姜曜很快到了顧府,兩人下了馬車,瞧著顧府並沒有掛孝,只是把紅燈籠換成了白色帶鑲邊的宮燈。下人們穿了深色的衣裳。紀安和姜曜派人去傳了話,顧府走出了一位管家,給他們請安,就直接帶著他們去了錢姨娘的院子。
錢姨娘的院子在西跨院,不用繞過內宅。紀安瞧著這院子雖然看著不錯,他們走了這麼久下來,發現這個院子在顧府之中也就算中下的了。雖然錢氏是個妾,可好歹也是個良妾,是贖了身,為顧府生了子嗣的妾氏,按理不應該住得這麼偏,而住在這裡本身就是一種表示。
因為是妾,卑不動尊,為此,錢氏只能在自己的院子裡設靈堂。紀安和姜曜過去的時候,顧詹跪在棺木旁,披麻戴孝,兩眼失神,下巴瘦得沒了肉,才幾天沒見,紀安就覺得顧詹從裡到外少了一股鮮活。
靈堂只有顧詹和幾個錢氏身前的舊僕在,瞧著紀安和姜曜,下人們給他們送上香,紀安和姜曜先給錢氏上了香。顧詹好像沒看見他們似得,機器的給他們還禮,就沒了動作。
顧詹身邊的小廝是知道紀安和姜曜在書院和自己主子交好的,他像著兩位解釋道:“我家少爺因為姨娘的去世傷心過度,失禮了。還請兩位諒解。”
紀安怎麼會怪罪,他問道:“你家少爺這樣多久了,可曾用飯用茶,我瞧著他嘴唇乾裂,你們怎麼伺候的。”
小廝苦著臉說道:“少爺已經一天一夜沒進過一粒米一滴水了,小的們勸不動啊。”
紀安眉頭皺了其他,被打了一頓,又沒用飯喝水,是個鐵打的也吃不消。他走到顧詹面前,發現顧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外界不聞不問。紀安心中難受,那樣一個開朗陽光的男孩就成了現在這樣的死氣沉沉,紀安都不知道能做些什麼了。
姜曜也在顧詹的旁邊,輕聲勸慰道:“阿顧,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要是你姨娘知道你這樣,她也走不安穩的。”
顧詹好似沒聽到一樣,並沒有反應。紀安看到顧詹如此作為,一陣心疼難受。他很想細言細語給顧詹鼓勵安慰,可他知道沒用。紀安貼近顧詹耳邊,臉上一臉的悲痛,好似再瞧瞧的勸慰著什麼。
實際上,紀安卻在顧詹耳邊說道:“阿顧,你要是死了,最開心的莫過於害了你孃的人。這世界上,只有你能替她報仇了。記著,你這條命不是你的,是你孃的,她的仇,還在等著你。你還想逃避懦弱到什麼時候?”
說完,也不等顧詹說什麼,自己起身大步向外走去。這個地方是顧府,剛剛說了府裡女主人的壞話,雖然除了自己和顧詹,不一定有人聽見,可他還是不想呆在這兒了。他剛剛交給了自己好友報仇的信念,這樣做,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