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步調,掌控牽引著會部的戰局,在那樣極致的精美和靈動的武學高度,方遺墨自己本身,就已經是永不隕落的星輝。
星光如夢。
一個沉醉華美不可驚破的夢。
第四百招。
最後僅剩的那隻首領鳥蠱,呼嘯若泣不死不休的奔向方遺墨面門,一路衝來一路五彩羽絮四處紛飛,落到哪裡哪裡就草枯花死,而那碎絮又無處不在,方遺墨不得不微微顧忌的,身子一讓。
這一讓,由他全盤掌控的戰局,立刻露出了縫隙。
戰北野金剛杵銀光突然變成了金光,凝成一片金色的光牆,向方遺墨當頭罩下。
長孫無極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銀色如意,如意首端寒芒閃爍,每一紋路都微微凸起,他在那金色光牆之間唯一一道縫隙穿過,冷光一閃,如意首端突然彈飛而起,射向方遺墨頸項。
宗越橫空一掠,與地面平行飛起,他肘間突然露出一柄劍,一柄極細極長造型詭異的劍,他不攻方遺墨任何部位,卻突然身子一橫,快如閃電自方遺墨身前橫過,肘間暗劍,直直抹向方遺墨雙膝!
此時方遺墨抬腿會被截腿,揮袖會被毒,連呼吸都不能隨意使用,他只有退,暫退。
退向身後。
那三人一鳥,不死不休的立即跟來,方遺墨腳尖堪堪踏上廊簷木板,罡風已經追到,方遺墨手指一彈,身後的屏風立即被拔起,兇猛萬鈞的迎上三人攻勢。
冷冷一笑,方遺墨道,“真是找死——”
他突然頓住。
一隻手,輕輕按上了他的後心。
有人笑聲清脆,帶著點骨子裡改不掉的飛揚。
“誰說女人都這樣?你以為老孃和你一樣花痴啊?”
……
風聲剎那止歇,院子裡的人,除了方遺墨都微微笑起來。
一手按在方遺墨後心,一手抓著屏風,孟扶搖笑得最得意,“終於等到你後退進屋,終於等到你用物件砸人,不然我還真的不敢隨意接近你。”
深深吸了口氣,方遺墨也在笑,“好,好。”
他明媚的眼神掠向後方,宛如詢問老友一般溫存的道,“沒中毒?”
“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孟扶搖笑,“從你的菊花茶開始,就沒有。”
“你居然從一開始就在防備,”方遺墨微笑,“我還是低估了你。”
“老實說我還真不敢相信,堂堂十強者居然會去做個小倌,傳說中說你行事不羈隨心而為果然不假,只是既然要找你,怎麼會不把你的故事研究清楚?”孟扶搖道,“此地是你故居,別人不知道,我們還是查得出的,你告訴我的故事說這是她等你的地方,其實正好相反,是你曾在這裡等過私奔的她。”
方遺墨的身子顫了顫,突然聲音一冷,道,“你再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孟扶搖沉默下來,半晌道,“你記住,我不再說不是因為害怕你殺我,而是不想揭你瘡疤。”她攤手,道,“鎖情解藥。”
“你也記住,我答應你不是因為被你所制,而是因為,我喜歡那個禮物。”方遺墨默然半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扔在宗越腳下,“我懶得研製解藥,既然沒有人值得我救,為什麼要有解藥?這個方子,你有本事你就把它解決吧。”
他有點狡黠的笑,“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麼將這個藥方中藥性相沖一遇就死的九狐花和萬蛇草調和在一起,而不致人於死。”
宗越揀起藥方,目光一掠眉頭已皺起,隨即道,“這世上只有解不了的心,沒有解不了的藥方。”
方遺墨冷笑不答,只對孟扶搖道,“以我的實力,體內真與只經自動形成防護,你頂多只能重傷我,卻不能殺我,你確定你要結下我這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