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仇家麼?”
“難道我們以前就不是生死仇家嗎?”孟扶搖好奇的問他,“難道你的菊花茶和酒裡面的毒都是糖精?難道你來華州就是為了和我談談心?”
“我答應你,我可以救你一次,再殺你。”方遺墨漠然道,“你自己想清楚。”
“我覺得不上算。”孟扶搖想都沒想,“反正你都要殺我,反正我不是你對手,反正我死定了,我稀罕你救我一次做啥。”
“是嗎?”方遺墨微笑,看向長孫無極等四人,“你別忘記,今晚他們也成了我的仇人,你若一掌劈不死我,而他們也沒能攔住我的話,將來我的復仇名單上,必然要多幾個人了。”
“劈你半死還攔不住你麼?你自視也太高了吧。”孟扶搖哼哼,心裡卻在盤算,頂級強者臨死拼命的威力,實在很難估計,哎……自己冒點險無所謂,怎可以連累別人。
看著她神情,長孫無極突然道,“扶搖,做你該做的事。”
戰北野則道,“我才不相信你劈他個重傷我還踩不死他。來,扶搖,試試看。”
孟扶搖笑了笑,突然一鬆手,將方遺墨推了出去。
“不過是個傷心人罷了。”她道,“你是個活在過去裡的人,有一百座水晶房子,也再照不亮你的心。”
“你在菜中和禮物中都沒有下毒,我感謝你。”方遺墨一抬腿上了屋簷,握著那座水晶房子,淡緋衣袂飄在風中,像另一輪淺紅的月,“你為我保留了一些真純的東西,讓我覺得,這世上終於有了可以去觸控的溫情。”
“我從來都比你真,所以我比你快樂。”孟扶搖揮手,“方先生,女人得罪你的只有一個,不要再遷怒無辜了。”
“那是我的事,”方遺墨深深凝注她,“我徒兒的仇,我發過誓要報,所以我答應你,救你一次,再殺你一次,那次如果再殺不了你,我和你恩怨就此了結。”
“恩怨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孟扶搖嘆氣,“隨便你。”
方遺墨笑了笑,道,“至於下次遇見你,是救你還是殺你……看你運氣。”
他一卷衣袖,飄然而起,射在蒼穹裡遠去的身影,當真如一抹碎光萬點永不磨滅的星輝。
孟扶搖托腮注視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遠處,戰北野誇張的伸了個懶腰,笑道,“你陰來我陰去,好大一個套兒,終於把鳥給捉到了。”
孟扶搖看著對面走來的長孫無極,輕輕的,笑起來。
……
解藥藥方到手,真武大會的日子也已經臨近,孟扶搖準備啟程,事先和長孫無極說起,長孫無極沉吟半晌道,“我知道你一定要去,但望你答應我,以無極國英毅將軍的身份去參加,比武時點到為止,珍攝自身。”
孟扶搖知道他是希望無極國將軍的身份能為自己多提供一層保護,笑嘻嘻的道,“咦?有的吹噓為什麼不吹?將軍總比平頭百姓牛叉,放心,我很虛榮的。”
長孫無極撫撫她的發,道,“其實我希望你更虛榮些。”
孟扶搖遠目望天裝沒聽見,還有什麼比無極國太子妃更虛榮的身份呢?和長孫無極說話,就是得提著一萬個心。
“我離開太久了,必須要回中州一段時間,”長孫無極將元寶塞給她,“來得及的話我會去磐都找你,元寶大人託你帶著,出去見見世面,省得過於鼠目寸光。”
鼠目寸光的元寶大人目光麻木的蹲在長孫無極掌心,用沉默來抗議自己被送來送去的命運。
孟扶搖接過耗子,好奇的問,“耗子是不是和你心靈相通得厲害?是不是大哥大似的,滴滴一聲,你就知道它在哪了?”
“沒這麼神奇,”長孫無極笑,“我只能知道它是否還活著,以及大概